鱼了。
在小巷的一个拐弯处,一份蔬菜摊点特别惹眼。摊头的编织袋子里是鲜绿的油光水滑的青菜和绿中稍带红huáng sè的野生荠菜。在它们的旁边,大葱c青蒜c韭菜c香菜c菠菜等被分成一把一把的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后面的柳篮子里是新鲜的草鸡蛋,柳篮子后面坐着一位头发已经灰白的老奶奶,老奶奶正低着头在拣着鲜嫩的韭菜,头上戴着一顶鲜红色的太阳帽。
石山大叔两眼盯着那些蔬菜走过去,刚要弯下腰去挑拣时,忽听坐在摊子后面的老奶奶叫起来道:“哎呀!这不是新来的邻居大爷吗?”
他慌忙抬眼一看,原来眼前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昨天傍晚在楼前小院子里面和孙子玩耕田游戏的西邻老奶奶,她趴在地上扮着牛犁的情景立刻又浮现到眼前。想起昨天那一幕的不和谐,他勉强笑起来,很不好意思地说:“哟!是您老人家啊?”
老奶奶忙着站起来,笑道:“我还怕认错人了呢,原来真是。买菜是吧?我这些菜都是露天的,没上化肥,没打农药。想吃什么,放心挑!”她笑眯眯地看着石山大叔,那慈祥的样子和昨天判若两人,看来她已经完全忘记了她昨天上演的的那一出“戏”了。
她的热情立刻使石山大叔丢开了心中的不快,笑应道:“好!好好!”一边应着,一边就去拣他爱吃的菜。
阿宝站在一旁抿着嘴笑。
老奶奶一边拣着韭菜,一边自我解释似的说:“闲着没事儿,自家产的,吃不了。这些青菜c蒜苔c葱都是新鲜的,上的全是粪肥和饼肥,一点农药没用,纯‘绿色’。荠菜也是我刚挖来的,蛋也是自己家里的鸡下的。散养的草鸡,一天没关过,没有喂过添加剂噢,也没有喂过色素,放心吃。”
石山大叔越听越感到奇怪,心想“这声音怎么就”他抬起头来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老奶奶的衣着,再看了眼她头上戴着的那顶鲜红色的太阳帽,恍然大悟:“不错,就是她!”
“奶奶,您的菜车呢?”
老奶奶一笑,指着蔬菜下面的摊板说:“这不是吗?车版放下来就是摊子,竖起来就是车子。”
“嗬!谁替您设计打造的?这么巧!”
“巧手牛三。现在老咯,年轻时的手艺十里八乡的盖不下去呢!”
“哦,早上那个老太太——情况如何?”
“哪个老太太?”老奶奶一脸茫然。
“红绿灯口跌倒的那位老太太,您不是和那位开红色磁车的光头小大爷”
没等石山大叔说到底,老奶奶脑袋一拍笑起来道:“哎呀,您说的是她呀!低血糖,腿扭伤了,好事骨头没断,只折开一点缝。有那位小大爷在医院里照应着呢,我就回来卖菜了。那位小大爷说他没事,老太太的家里人还没来呢。”
“您真是个好人啊!”
老奶奶连忙说:“我不好!犯嫌老奶奶。到哪儿别人都不发喜!”一句话把周围的人都说得笑起来。
石山大叔挑了一把蒜苔,一把韭菜,又去挑鸡蛋。他边挑边问:“老奶奶,您来卖菜,小孙子呢?”
“上学去了。一生下来就是我带的。打从上学起,咋咋的一离就是半天,闲得我就像掉了大魂一样,直到现在还没有还过魂来呢!你不知道那滋味,真的难受呢!”她说着朝石山大叔笑了笑。
“没事做,打牌呀!”石山大叔也笑着说。
谁知老奶奶一听“打牌”二字,立刻收起满脸的笑容,冷冰冰地说道:“打牌?您看现在那些牌能打吗?有意思吗?您也打啊?我是从来不打的,什么牌都不打!”她摇着头,瞪起两只和年轻人一样芒光四射的眼睛把石山大叔从头到脚狠狠地打量了一遍。
石山大叔连忙摆手说:“不不不不!我也不,不”他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