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多年积攒的地理知识,还勉强记得清一些地理课上不要求记的小山脉。
走出没多远,地上便见雪了,开始时是路边植物枝叶上蒙上的一层雪白,后来地面上也能看到薄薄的雪,直到雪越来越厚,整座山变成了银装素裹的世界,就是树枝上也挂着晶莹的雾凇,这些格外纯净漂亮的玩意儿像是冬天才会降临世界的精灵。
可笑的是对大多数锦官人而言,雪其实是件挺稀奇的事情,但他们不知道,只要他们愿意离开他们赖以生存的都市,没多远的地方便能看见大雪纷飞。
走了一会儿,安阳觉得索然无趣,便找了个无人的地方,隐身后冲天而起。
实际长尘道人和白老妖的住处并不远,只是山路崎岖盘绕,徒步肯定要走很久,开车也就是几十分钟的功夫。
一间很朴素的农家院落,此时炊烟渐渐升起,映照得白墙格外美丽。
院落前方栽种着几棵果树,有梨树c梅树,还有在益州并不多见的苹果树,只是许多都落了枝叶,只有梅花还傲然盛开,点点如血,挂满枝头。
屋侧则堆满了干柴,还晒着有原主人没有带走的腌菜和腊肉。
屋后往上走大概百米就是公路,有一个平常晒粮食的不大不小的坝子,刚好可以用来停车,也刚好停着几辆越野车。
那几辆越野车纵使安安静静的停着,却也透着明显的彪悍气质,一辆造成大气c价格昂贵的奔驰g65,一辆有钱也难以搞到的民用悍马,两辆棱角分明的东风猛士,还有一辆早就停产的北京吉普212,挂的拍照都是寻常人申请不到的开头,似乎不止代表着金钱,还代表着显赫地位。
光是这几辆车,便与这院子格格不入,却刚好契合了这座深山的深远气质。
院子中,几个年轻人坐着聊天。
分别是四个男的,三个女的。
其中两名女子气质妖娆,容貌姣好,在这未开发完的深山依旧化着精致的妆容,涂着正红色的唇釉,倚靠在两名男子身边,娇声谈笑,似乎是他们带出来的金丝雀。
寒冬腊月也无法阻止她们穿着轻薄贴身的衣服,勾勒着女神级的身材,露出胸口的沟壑和修长的大腿,看起来格外艳丽。
还有一名女子穿着冲锋衣裤,踩着一双高帮登山鞋,端着一杯热茶小口喝着。
她将拉链一直拉到了下巴,戴着一顶遮阳帽,因为天冷而将另一只手揣进兜里,可谓是把浑身上下裹了个严严实实,与另两名女子形成鲜明对比。
女子叫葛静蓉。
葛静蓉对面的两名男青年分别叫曹阳成和姚咏志,而另外两名忙着和女人卿卿我我的男青年和他们卿卿我我的对象葛静蓉就不认识了,好像是曹阳成和姚永志带过来的酒肉朋友,估计也是图个新鲜和刺激,听说他们出来打猎便兴冲冲的跟了上来。
等他们真的到了山里,无非就是两种情况,第一种是找不见刺激,无聊到死,第二种是遇上刺激,吓个半死。
葛静蓉心里如是想。
“这茶的口味倒是真的好,在这深山老林里能喝见这么好的茶,也是奇怪。”葛静蓉瞄了眼手里的杯子,那杯中的鹅huáng sè液体正在散发淡淡氤氲,带着清香袅袅升起。
她从小胃不太好,所以不常喝茶,也不怎么懂茶,但是家里长辈却酷爱这一口,长久熏陶下来,她也能分得清茶的好坏。
这茶,貌似比自家长辈的特供还好些。
葛静蓉又抬头看向这间简朴院子,却皱起了眉,眼中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和曹阳成c姚咏志是从小一个院子长大的死党,虽然长大渐行渐远了,每年回来却还是能凑到一块,彼此能够信任,加上又有共同的爱好,倒也经常一起出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