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辰倒是有些感兴趣了,忙凑过来轻声问道:“此话怎讲?”
就算是说这样的正事,赵璟也是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这几日,你可见李家有什么动静?若是李嫣然当真出了什么事情,他们家怎么还会如此太平?李嫣然虽然向来名声不好,但是李翰林却依旧视她为掌上明珠,再忠心的臣子也无法将公事和私事分得如此明了,你见那李翰林日日上朝,从不缺席,怎么像是家中出了事端的样子?”
廖辰想了想,似乎也是这么回事,但是这对于廖辰来说都不重要,“可是兄长,那又如何?况且京城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只你我二人信她清白又有何用?而且你也知道的,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件事若没一点由头,怎么会被传成这样?我劝兄长啊,还是早些与那李嫣然划清界限吧,免得日后遭连累。”
“不瞒你说,李嫣然在清凉寺遇事的那日便是初九,恰巧我也在寺中,你说此事会如何?”赵璟只是好笑的看着廖辰,心里清楚地知道,他对李嫣然的成见实在太大了,如果廖辰知道他二人已经暗中结好,该会是如何反应呢?只是想想都觉得有意思。
廖辰并非没有头脑,只是他放不下京城的众云分说,但是心中已经有几分动摇了,“兄长可看到了那一幕?”
见廖辰终于给自己铺了个台阶,也便顺势将那天发生的事以及今日阿秀来传达的事情一一向廖辰作了陈述。
廖辰听后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连问了好几遍,“兄长说的可是真的?那些话和安排真真是李嫣然说的?”
自己想要的效果达到了,赵璟也便安心的把玩着手上的扳指,有些打趣的意味说道:“你以为呢?那日平阳侯府上,我就知道这个女子不简单,那份胆识要拿出来可不容易,清凉寺一事你没有亲眼见到,那种感受你也是断然不会懂得,总之,我的心中有份强烈的预感,这个女子将助我成大业,相信你与她接触过后,你也会有同样的感觉。”
看着赵璟一提到李嫣然时的那份神采奕奕,那份自信,廖辰就不知道是喜是忧,但愿一切都如赵璟所言,不然,日后莫说是成什么大事,名声怕是都要荡然无存。
事不宜迟,两个人也尽快的想了个万无一失的决策,秘密的安排着一切,伺机待发。
在李府,正是晚上,李府的人正围坐在一起吃着饭。
李嫣语见李长青只是闷头吃着饭,却一言不发,心中很是担忧,便问道:“爹爹,是为何事闷闷不乐?”
李长青放下碗筷,看着一桌子丰富的菜色,长叹一口气,心中虽也知道,这样的大事对她一个小丫头说了也没用,但是这件事一直压在他的心头,无人排解,确实也想拿出来一吐为快,也便闷闷的说道:“江南本是水乡鱼米之地,谁成想,今年庄稼大旱,地里颗粒无收,虽然赈灾粮已经发下,却也维持不了几天了啊,再这么下去,国库都要亏空,眼下,朝廷正大量下拨银两,处处购买粮食,我正准备禀告皇上,号召前朝后宫多捐银两,以度此危机啊。”李长青的忠臣之心,天地可鉴,日月可昭。
李嫣语也赞许的点了点头,嚼完了口中的饭菜,就夸道:“爹爹的主意果然绝妙,如此一来,既解决了赈灾粮的问题,又能刮一刮那**臣的油水,免得有些人敛财太多,对朝廷都是个威胁,倒是个两全的法子,想来,皇上定会十分同意和推崇爹爹的这个提议。”
李嫣然也十分关心李长青在朝廷的事宜,虽然觉得赵悦不会在李长青身上下手,但是心中仍有些不安,所以,李长青与李嫣语的对话,李嫣然也是仔仔细细的听着,就怕李长青那边再出什么差池。
不过,只是这么一听,倒让李嫣然想到了一个以后定能够权衡赵悦、赵炫等人的护身符了,这顿饭,她吃得格外香,似乎一切不是在计划中,而是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