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就如一根摇摇欲坠的干稻草,“我醒来后,就听到你今天一早送来的小狗在汪汪地叫着,这可真是只好小狗啊!”她婆婆说道,“起先我还以为是小狗在这里不习惯了,到后来就听到撬门锁的声音我吓得不得了啊,怕强盗来伤害我的小宝!我就把灯打开,顺手抓起床头的菜刀菜刀是我天天晚上放在床头的我起身站在门口大声地喊‘诗雨,快起来!’客厅往堂屋的门是倒锁着的,喊了两声,诗雨也很警醒,很快我就听到楼上诗雨下床的声音,很快又听到诗雨在楼上喊‘妈,怎么啦!’,诗雨的声音好大的,把强盗就吓跑了,强盗是骑摩托车来的”
她的婆婆一口气把事情的经过说完,然后软绵绵地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刘诗雨怕她婆婆出什么问题,连忙对张志霖说,“帮我婆婆看看,不要紧吧,脸色那么苍白。”
“扶吴姨到屋里去。”张志霖对刘诗雨说道,然后转身去了禾场,从摩托车上拿了急救箱进来。
刘诗雨扶着婆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张志霖拿出血压仪给她量着血压。
“小张医生,把摩托车推进来,强盗还没走远的!”她的婆婆喘息着说道。
“没有那么蠢的贼,他现在敢来我一定把他凑个半死!”张志霖说着,给老人家绑上听脉器,眼睛又暖暖地移到了刘诗雨的身上。
刘诗雨不敢和他的眼神对视,被他看得心里嘭嘭直跳的,连忙低了低头,却骇然发现自己还穿着一件薄如蝉叶的低胸吊灯睡衣呢!睡衣本来就薄,而且又没有穿内衣内裤,胸前雪白雪白的两座山峰呼之欲出,饱胀的两点也纤毫毕露呢!但xg 的是,睡衣虽短,倒还不至于底下尽失!
刘诗雨脸一红,窘得不得了,在那里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左右为难。
“诗雨啊,去给张医生倒杯茶。”她的婆婆无力地说道,她已经没有了什么精神,也没有注意到两个年轻人之间的微妙关系。
“嗯,我这就去。”刘诗雨听了,如遇大赦般地往餐厅那边去了,当然,她没有直接去餐厅,而是到了楼上自己的房间,利索地穿好内衣裤,然后披着个披肩下了楼。她倒了杯水给张志霖,红着脸说道,“张医生,喝口水。”
看见刘诗雨肩上多了条披肩,张志霖忍不住微微地笑了笑,当然,这一切都没有逃过刘诗雨的眼睛。
男人都是色鬼!刘诗雨在心里恨恨地想着,忽然又想起刚才做的那个离奇的艳梦,不料梦中的人儿此刻真的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是天意还是巧合?她迷茫着。
“血压还是高,90和170,按时吃药,注意休息。”张志霖收起听筒说道,“喝口水压压惊吧,没什么事的,别太激动了。”
吴综祥来得慢一些,这与他多年来在村上工作的经历有关。农村的工作千头万绪,鸡毛蒜皮的事情一大箩筐,不是这里失了鸡,就是那里丢了鸭的。工作时间长了,他也就有了经验,对付这一些事情,一个字很管用,那就是——拖!
这个“拖”字用活了有时也确实有它的独到之处。比如说些常有的事儿,婆媳俩关系不好,吵架了,呼天抢地的,一个要投井,一个要上吊,非得要领导去处理,不处理不行,要出人命的。但是呢,女人之间的事情最麻烦,也最说不清楚,你火急火燎地跑去处理也不一定就有成效,说不定还适得其反,这时呢,那就只能“拖”。
时间能抹平一切,包括矛盾。这是吴综祥总结出来的“名言”。
但天地良心,吴综祥这次来得可是已经够及时的了,虽然跟张志霖比起来还是慢了那么一大拍。这里有两方面的因素在其作用,一是刘诗雨的婆婆毕竟是自己的本房婶婶,沾亲带故的,婶婶家的事也算是自己的事了。第二个方面的因素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也是最关键的因素,那就是刘诗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