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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枪是个昆仑山的孩子,生在昆仑,长在昆仑,倘若没有特殊情况,死也会在昆仑。古人早就说过,人生自有定数,从一份承诺开始,大山的生活彻底被颠覆。

    若非大枪有承诺于程求明,要保他安全,大枪虽然性格顽劣,但对说过的话还是很遵守的,因为大枪信天道有轮回。

    而现在他恼怒的看着天,因为天起风了,大枪看着一片乌云遮盖了太阳,天空暗了下来,眼看着就要下雨了。

    短时间内给葬碑做拓片是不可能的了,大枪看着锅里煮着的白芨水已经略显粘稠了,在过一会就可以达到要求。

    白芨用水煮后就会产生粘性,又不会太粘,用来将宣纸暂时固定在碑刻上再好不过了,固定后再用拓包沾着墨汁拓于宣纸上,将碑刻上的文字呈现于宣纸上。

    可是现在时间不允许大枪慢慢熬制这白芨水。天又起了大风,没有这白芨水,拓片上的宣纸无法固定,也就做不了拓片。做不了拓片也就找不出墓主,更别说找墓主生前喜好弱点了.....

    明州文保所有专门做拓片的技术员,名叫刘东青,是个研究生,从事制作拓片也有个七八年,此时也下来了,边摇着头边无奈的说道:“这么大的风,要在室外做拓片不可能的,要不把葬碑移到室内?”

    可是这葬碑材质是沉重的青石,很难抬动,刚刚搬运过程已经让碑面受到破坏,一些不太牢固的风化点已经破落了,如果再一次移动怕是会损毁碑刻上面的文字记载。

    大枪看了一眼天色,对着煮的冒泡的白芨水骂了句:“扑街”后,站了起来,拿起一卷宣纸,和一桶清水,直接朝葬碑走去。

    所有人都疑惑大枪要干嘛,包括苗乐乐

    刘青云皱着眉头看着大枪的举动,眼神当中透着一股厌恶,在他眼里大枪就是个靠程求明的关系进入文保所上班的,这与他的经历有很大的不同,他是个古板的人,十年寒窗,毕业后又经历了数次考试,几经颠沛,才有了今天,当然如果能够往上爬一爬也是很开心的,可惜无法撼动程求明的位子。

    对于大枪,他是打心底的厌恶,但为了讨好程求明,他对大枪表面上还是装的很是照顾,拓印方面刘青云自己认为他是专家,当看到大枪拿着水桶和宣纸朝葬碑走去时十分的高兴,“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要自己找抽了。”

    刘青云笑着对大枪说,“大枪啊,这室外有风啊,还是算了吧!”

    大枪理都没理他,直接把那桶水泼向葬碑,整块葬碑被水淋了个透,大枪没有犹豫,将大张宣纸展开,往葬碑上盖去,宣纸落下便被打湿了,大枪也不粘墨,直接将拓包往宣纸上拍打。

    刘青云看到了这一幕,脸都绿了,他突然想起了几年前在学校培训时无意中听老师提起的一种制作拓片的方法......

    制作拓片古代就有了,一般是为了看清楚模糊不清的碑刻内容,而古代生产力落后,不像现在有各种防风的工具,也没有高精度的扫描设备,那么古代的人们如何防止风力干扰到拓碑的过程,于是就有人发明了一种叫做凌云拓的拓法,云代表雨,凌代表风。

    这不大枪干净利落的将一张宣纸铺在了葬碑上,拿起一桶水,在风短暂停下的瞬间泼在了葬碑上,整张宣纸被水浸透了,死死的贴在了碑面上。

    大枪没有停顿,拿起了旁边的棕榈刷就往宣纸上拍打,旁人看的傻眼了,湿透的宣纸竟然没有被棕榈刷拍破,可见大枪控制力度十分好,随着风继续吹,宣纸也干的很快。

    大枪迅速的用棕榈刷在葬碑上有字的部分拍了一个遍,碑上的有字的地方凹了进去,大枪拿起拓包沾了墨往正好被风吹干的宣纸拍去......

    整个过程不到三分钟,就把碑刻全部拓了下来,虽然有一些边角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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