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是金雕,上次是天马,这回成了白鹤了。蔡兄真的笨得可以啊,这么简单的生肖,那么多回了都没猜中。还说自己是知音呢,我看连只鸟都不如。“
女子瞥了一眼正在啾啾嘶鸣,昂首抗议的白鹤,不屑地说道,”别替他抱不平了,就他那榆木脑袋,给他机会,教他猜一百次都猜不出来。我倒真好奇,下次他还能派什么过来。“说着,她右脚跨出,双手端平起势,半蹲,双臂回环合抱圆弧,然后左右掌先后击出,绕身半周。
掌中气流汇聚成罡风,在地上扫刻出太极图。与此同时,她双手托天。地上太极图仿佛脱地飞出,轰地一声撞击在水幕之上。水幕经受不住这样的撞击,四散瓦解,重新落回古潭之中,竟是连一滴水都没有落在平台之上。女子慢慢收回双手,平放在腰侧,将劲风渐渐平息。
传承自达拉罕术士的阴阳术数在她的调息运气之中发挥到极致,即便是暗金客码头的统领大将山越甲,也要拜服。两人师从一人,却是她学得更为透彻。
地上的白鹤见危机解除,快活地昂首扇翅,嘶鸣了一声。女子缓缓输了一口气,蹲下身将白鹤拾了起来,并捧在掌心。被捧在掌心的白鹤,周身的淡光逐渐消退。
尽管女子嘴上对书生毫不客气,但她对书生寄来的信还是相当上心的。白鹤随后低下头,在她的掌心轻轻一啄,确认她便是正确的收件人后,便重新化作了闪着白光的信封,静静地躺在她的掌心。
这世上把书生称作知音兄的不出三个,而能肆意嘲笑他是榆木脑袋的人,放眼王域,也只有一人。这人便是这女子,兵部王城守军中军阶最高的女将,被称作紫罗兰将军,位列四位统兵上将之三的骑兵上将,木兰紫尹。
木兰紫尹一边沿着石桥向着屋内走去,一边将信封拆开,仔细阅读起来。一边读,眉头不禁皱得越来越紧。嘴里小声嘟哝着,“知音兄啊,你这心真的是越来越大了,这样的事都敢做,还要拖上我当帮凶,我可不干。”
谁知话音还没落呢,已经展开的信纸竟呼啦卷拢了。紧接着,卷拢的信纸幻化做了一只威猛的狮子,张牙舞爪地朝着她吼叫着。女子轻笑了一声,伸出纤长的手指在纸狮的脑门上轻轻一点。狮子四蹄一蹬,仿佛受到了什么重击一般,歪歪斜斜地软倒了下去。
“将军,一鼎炖驯鹿肉,三碟野菜,一碗稻米,一盅清酒,已经备好。近一周的案牍都码放在案头,可供随时参阅。“待木兰紫尹走过最后一座石桥,进入庭院的时候。一个眼目清秀的女书童正侍立在最后一进厅堂旁,一边将已经消毒和冰镇过的毛巾递过去,一边说。
“若萱,辛苦你了。“木兰紫尹接过毛巾,贴在额头上,丝丝缕缕的凉意游走着。女子舒坦地伸展了一下身体,将滚动的汗珠擦去,便将毛巾还了回去。同时左手抓起托盘里一杯惯常饮用的带有碎冰的山泉水,一饮而尽。
“哇!将军,好可爱的信纸呀。“就在木兰紫尹将碎冰渣嚼得嘎嘣作响的时候,一旁名叫若萱的书童扑闪着大眼睛,瞅着被女子捧在手心的信纸,惊奇地赞叹。
“嗯,什么?信纸。”木兰紫尹沉浸在冰泉水的甘甜之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时候才想起来,便往掌心看去,不由得噗嗤一笑。
原来方才瘫软下来的猛虎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一只活灵活现,憨态可掬的小马驹。这个时候正双蹄跪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满是哀求的神情,在瞅着木兰紫尹。这时候见有旁观者,表演得更卖力了,两只前蹄啪嗒啪嗒地轻轻敲着。
“蔡先生寄过来的,这家伙最会耍花招了。你呀,就喜欢些花哨东西。若是以后出闺了,可不知道被哪个花心鬼拐走了“木兰紫尹伸出食指,在小丫头的眉心点了点。一番话把小丫头说得满脸通红,赶忙跑开了。
小马驹依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