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成两只纸鹤,纸鹤化作两道淡淡的白光,渐渐随着剑阁外的微风消失在高空。
“拜托蔡先生了,先生请。”汤虎杨收回桌上的虎符,向书生一躬。与此同时他按动衣袖上实则是遥感器的niu k一u,变动房间格局。
“好!”书生起身,一抱拳,然后便随同茶几和书桌,旋转着下降,逐渐隐没不见。
剑阁下,汤虎杨的学生唐迩在车群的最前头,早就停好了车。没有芬德乐的进一步指示,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缩在电磁飞车的座位上,偶尔向四周瞅瞅。这样的阵势在王城已经许久不见,便是新年朝会时也没有如此的热闹。
然而车群许久都没有动静,急得他隔上几秒就瞄一眼通讯器。黄豆大的汗珠自他的额头上一滴滴滴落下来,啪嗒啪嗒地砸落在电磁车的座椅上,已经在皮革沙发上形成了一片汗渍。这时候他也顾不得心疼这些,只想着这事什么时候有个结束的时候,才算解脱。
终于,已经被他的汗水浸润得湿答答的通讯器发出一阵轻颤的嗡鸣声,芬德乐的立体激光投影自通讯器上显示出来。芬德乐已经换上了宗教庭庭长水墨玄色牧师长袍,黑发披散着,脸上全是肃穆的神情。
唐迩心里一阵激动,虽说学生逼迫老师的事,传出去确实不太光彩。但舆论导向从来都是由胜利者主导,只要能达成最终的目的,承受这一些非议自然不在话下。
“庭长,是否由在下前去敲门?”唐迩抑制住心中的激动,问道。谁知芬德乐之后的话如同一盆冷水,瞬间将他原先美好的幻想扑灭得干干净净。
“你的老师,汤大人,好大的架子。宗教庭庭长到此,就算不亲自出迎,竟连一个接引之人都没有,岂有此理。“
芬德乐的声音冰冷而没有温度,听得唐迩浑身打了个哆嗦。芬德乐的口气,半带着嘲讽。暗中也是在讽刺他,竟然做这种人的学生。
唐迩知道,以他老师的心思,怎么会不知道其中利害。当初赵虎安排自己前去游说。心思缜密,以猛虎细嗅蔷薇之心闻名政坛的四虎本身就关系密切,很有可能汤虎杨早已从其他人处得知消息。如今的闭门羹,有可能是特意摆给他这个说客看的,也在传递着汤虎杨对此事的态度。
他的印象中,牧师们个个温文尔雅,崇礼尚贤,庭长更是其中典范。不知是不是因为此事牵涉到他最疼爱的女儿,性情大变。汤虎杨的品阶与其相同,两人本就是平起平坐之辈。就算看不顺眼对方,也没有必要如此挑剔礼节。
“你先留着吧。“芬德乐继续开口说道,语气冰冷。“既然你的老师无情,我们也不会有礼。没我的命令,不准出来。”
闻此,唐迩连连点头,额上的冷汗也渐渐收敛起来。通过通讯器的激光投影,唐迩能看到芬德乐身后已经闪现出两位宗教庭长老的身影,赵虎黑瘦黑瘦的脸庞也隐约可见,还有一些他陌生的面孔,因该来自王阁和布政司。
见唐迩忙不迭地点头,芬德乐脸上的阴云稍稍化开了一些,随手关闭了通讯。随着图像的消失,一直紧张万分的唐迩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
他若是作为双方沟通的桥梁,少不得同时遭到双方的倾轧。如今差事已经卸下,之后再发生什么事,只要他推说今天不在场,任双方都无法奈他何。
他向着窗外遥遥望了几眼,芬德乐在晴空下随风飘起的水墨色长袍甚是耀眼。陆陆续续有人停下飞车,从里跨步而出,向着芬德乐的方向汇聚而去。这些人里有冠冕堂皇,一身官服的王阁官员;有内裹甲冑,身披长衫的巡抚营将军,以一寸青宗师气度最盛。
见如此盛况,他心知他这个说客是彻底失去了作用。芬德乐既然决定就此摊牌,以力相逼,那么便不会再有任何回转的余地。他揪着的心完全安定下来,见众人簇拥着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