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骏极也看见了晋宁,站起来要走过去,燕雨微用力把他拉住:“你嗓子都说不出话了,别过去跟他吵了,在这乖乖润着,我去看看他要做什么。”她走到晋宁面前问,“你怎么来了?”
晋宁盯着燕雨微,眼神里充满了怨恨,他确实恨极了燕雨微,恨她的虚荣和势力,明明跟自己处得好好的,这个秦王骏极一出现,她就立马抛弃了自己跟这个人走了!晋宁想大声质问她,自己跟姓秦的比起来差在哪里?相貌c人品c学业哪一比他差?除了自己父母是种地的,秦王骏极的父母是倒腾古董的!他想要当中揭穿她那隐藏在白莲花般清纯外表下的肮脏本质!
他用了半分钟把这股强烈的冲动压下去,将目光从燕雨微脸上移开,看向后面的秦王骏极:“我是来找秦王骏极的,不找你。”
“你找他干什么?他现在嗓子疼说不了话。”燕雨微眉头微蹙,带着三分讨厌的表情看着晋宁,“你有什么事情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哦?是吗?”晋宁脸上的冷笑一闪而逝,“那好,上次他从我这里赢去的鼻烟壶,是我太爷爷留下来的,我想用一万块钱赎回来,你问他答应不答应。”
燕雨微回来跟秦王骏极把他的来意说了,罗瑾瑜在旁边嘲笑:“他的脸怎么那么大呢?明明是嫂子自愿跟咱们老大的,他还非拿鼻烟壶来赌,要把嫂子赢回去,他把嫂子当成什么了?现在又要把鼻烟壶要回去,真是日了狗了,要是当初老大把那串雍正年间的碧玉手串输给他,他能让老大用一万块钱赎回来吗?”
岳望舒拎着鼓槌从架子鼓后面绕过来:“要依我说,还是还给他吧,老大你要是喜欢鼻烟壶,再买一个新的就好了。”晋宁的那个鼻烟壶他见过,据说是乾隆年间的古物,带有描金珐琅喜鹊登枝图,秦王骏极十分喜欢,特地托人从bj带回来顶级鼻烟装在里面,有空了就拿出来闻一闻,把玩一番。但是岳望舒从第一眼看见那玩意就觉得讨厌,一想到不知被多少个前任主人每天捏在手里鼓捣,还时不时凑到鼻孔前他就觉得恶心。
秦王骏极却很固执,用沙哑到了极点的嗓音艰难地说:“新鼻烟壶没有这个味道,这东西我不能给他,微微你去告诉他,愿赌服输,像个男人一点。”
晋宁听完燕雨微的复述,神情激动起来,把燕雨微推了个踉跄冲向秦王骏极,蒙承乾一步跨到他面前,像个铁塔一样挡住去路,揪起他的衣领质问:“你要干啥?”
岳望舒和罗瑾瑜赶紧过去拉架,生怕蒙承乾失手把他打出个好歹。
晋宁孤身一人,知道动起手来自己肯定会很惨,他看着秦王骏极,红着眼睛说:“你把我女朋友给抢走了,把我们家的传jiā bǎ一也给骗走了!秦王骏极,你不就是欺负我不识货,把古董拿出来跟你赌吗?你们,你们一个个的,都不会得好死的!”
秦王骏极怒了,站起来要跟他分说,罗瑾瑜抢先把话说出来:“你少在那耍臭无赖,当初我们老大明确告诉过你,那个鼻烟壶是乾隆年间的,我们老大也拿了一条雍正年间的碧玉手串出来,根本就不存在骗你的事”
秦王骏极沙哑地说:“如果你好说好商量,我说不定还真把东西给你,不过你既然这样倒打一耙,那我肯定不能给你的,你拿出一百万来也没得商量。”
晋宁并不听他俩说什么,冷笑着转身分开人群,径直扬长而去。
秦王骏极嗓子哑了,被他这么一闹,大家也没心再玩下去,草草收场。
秦王骏极的嗓子越来越严重,回到寝室一点话也说不出来了,还有一点发烧,罗瑾瑜陪他去医院买药,回来都已经半夜了。
子时,熟睡中的岳望舒眉心突然开始跳动起来,在他大脑内部的泥丸宫处,有一团葡萄大的东西在抖动,将他从梦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