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命硬,死不了是吧!”楚墨冷嘲道,身形一晃便走到了楚沉砂身边,一抬手便又将她扔到了榻上,也不管会不会伤到她,扫过她的目光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温度。
“我还活着?”楚沉砂想起那酒瓮里的人彘用腹语说的话,心中微紧,而人彘趁着看守的打盹时从嘴里吐给她的药丸,当时她只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吃下去,竟不想那药丸真是能使人呈现短暂休克的假死药。她说话的声音十分的沙哑,许是长时间的昏迷导致,她才说几个字,便觉得喉咙也似起了火一般,难受的紧。
“你以为我是在同尸体讲话吗!”听了楚沉砂的问话楚墨脸上有些僵硬,他扯了扯嘴角,不由冷声嘲讽。不过想着将她从水里捞起来时的样子,楚墨心中不由得庆幸他沿着水路又将她寻了一遍,不然她哪里还有命活到现在。
“水……”楚沉砂伸出手,勉强的挤出了一个字,然后闭上眼,让眼睛慢慢的适应周围的光线。
楚墨看到那理所应当向他伸出来的一只手时愣了一下,觉得那丫头是被人收拾一顿把脑子弄残了,竟然敢让他端水给她喝!
楚墨顿了顿,看着楚沉砂那一副因为救他而被人折磨得惨兮兮的模样,便大度的原谅了她这无礼的要求,好心情的走到紫檀木的雕花大圆桌边拿起一个茶盏倒了半杯水端到了楚沉砂的面前,也不说话,顾自的将茶盏往楚沉砂的面前一伸,等着她自己接过去。
楚墨低着眉眼看着一脸享受的楚沉砂,深紫色的眼眸中闪过些许的不耐,但是他却没有收回手或者出声催促还未恢复视力的楚沉砂。
楚沉砂伸着手摸索了半晌也没有摸到杯子,觉得这人是存心戏弄她,心中顿时生出些许的愤怒。想她上辈子虽然是个脾气古怪不讨人喜的女法医,整日面对的不是尸体就是罪犯,但对于他们她从来向来都是耐心的温柔以对的。不像火爆脾气的……
楚沉砂猛的一顿,想着那金色的微光中模糊的紫色身影不由同记忆中的人贴合。闭着的眼睛慢慢的睁开,向着那紫色的身影看去,一张即便是化作灰她也不敢忘记的脸在她眼前慢慢的放大。
“楚墨!”她大恫,藏在心中的那个名字便脱口而出,多日来说受到的委屈与折磨潮涌似的滚来,令她不由向楚墨扑去,一双细长的胳膊紧紧的缠着楚墨的腰身,将头埋在他温热的怀中,连碰倒他手里端着的茶水也不知。
楚墨看了看怀里的毛茸茸的脑袋又看了看手中的茶杯和锦袍上被茶水打湿的一片,眉头不由紧皱,抬起眼仔细看着眼前这张稚嫩的脸,然后将手中的茶杯随意的向身后一丢,落到铺了厚厚一层地毯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楚墨挑起楚沉砂的下颌,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说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温柔,犹如春雨绵绵一般,“看来没傻,还记得我的名字。”
楚沉砂浑身猛的一僵,眼睛环视了一遍周围古色古香的布置似想起了什么迅速的松开手,身体坐回到榻上,躲过楚墨那双过分凉薄的手,目光回到楚墨那张分外熟悉却只剩陌生的脸上,一时心中涌现百般情绪难以言说。
她双手扶着头,难受的轻轻低诉,“我头晕。”也不看楚墨那一脸玩味的表情,说着便又躺了下去,即便是碰到身后的伤口楚沉砂也只是咬着牙忍过去,不再发出一点的声音。
楚墨想起那夜她让他发誓时那不可一世的样子,又瞧着此时楚沉砂那一副失落的表情不由嗤笑,好心情的坐到了矮榻上,声音低沉了几分,“你放心,当日你即救我一命,我承诺与你之言便绝不会背弃。”说着楚墨抓起楚沉砂臃肿的手,恳切的道,“只要我楚墨活着一日,便会照顾你一日!”楚墨想着不过是养一个半大的孩子,平日里惯着宠着便是了,也不是什么难事,也只当是再给府里添一个小主子罢了。
听了楚墨的话楚沉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