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根本没推脱,直接报了一串数字:“我的新diàn huà号码。”
沈澈马上去掏sh一u ji,输入进去马上拨过来,早早口袋里也跟着响起叮叮咚咚的diàn huà铃声。
沈澈满意了,赶紧存上,在心里默念一遍记下来,这样sh一u ji丢了云存储崩溃了也不会找不到了。
收好sh一u ji,沈澈心情非常好,本就精致俊美的一张脸更是神采奕奕眉眼生辉:“你要给菜园拔草吗?我帮你吧!”又跟她开玩笑:“以后菜苗长大了你可以送我一把菜当报酬,我还没吃过自己种的菜呢!”
早早往菜园外走:“没有草,不用拔,我就是过来看看,外婆不在,我也要回去了,下午还要上晚班。”
给他一把菜?他敢吃她还真不敢给。
这位大少爷吃的东西都是沈家在特定的有机农场专门培育的,外面的东西他根本就吃不了。甚至他喝的水都是瑞典某个高端品牌的私人定制。
普通人一说起高端水就会想到依云这些品牌,可在见识了沈澈喝的水之后,早早才知道,那些真正富豪人家的吃穿根本就不是她这样的人能想象的,人家喝的水都不在市场上随便xiā一 sh一u,没达到顾客标准你想买都不卖给你。
这样巨大的差距真不是努力就能消除的,两个世界的人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可能会互相吸引,但绝不可能细水长流地生活在一起。
以前早早不懂这个道理,兴致勃勃地带着沈澈去吃过一次夜市大排档,结果沈澈胃肠炎在医院足足住了一周。
也就是那次以后,他们迈向彼此世界的脚步刚刚抬起腿就不得不收回去了。
早早不是没见识过上层社会的人怎么生活,她也是从小读私立幼儿园和贵族学校一路长大的,有钱人家的小孩见识了不少,真的没有沈澈这样夸张的。
他们大多数都跟同学们一样一起吃学校食堂的饭菜,喝市面上普通的矿泉水,去快餐店聚餐,学校组织郊游的时候毫不顾忌地跟同学交换食物吃。
可沈澈不行,早早认识他的时候他十九岁,已经在繁城大学跟着导师做毕业设计了。
他长到那么大几乎没有吃过外面的东西,即使跟家人朋友聚会也是去吃特定的几家私人会所,在学校不回家吃饭就由司机专程送来家里保姆精心准备的饭菜。
在认识沈澈之前早早根本想象不到有人会这样生活,在面对沈澈母亲隐晦的责备和他家保姆严厉的训斥时,她完全不知道要怎样应对。
所以当沈澈的èi èi沈清对她表示出轻视鄙夷时,她就再不想出现在他们面前了,更再未曾动过要让沈澈跟她一起尝试新东西的想法。
她对他们的目光太熟悉了,母亲就是被爷爷家所有人用这种目光看了十多年,甚至她已经跟周志远离婚了,姑姑还是会用那种让人心里发凉的眼神看他们。
早早从小就明白那些目光的含义,那是一个人无论如何努力都摆脱不了的轻视和敌意,在沈澈家人的眼里,她跟母亲一样,是比尘埃还低的存在。
所以沈澈这句玩笑话让早早忽然就失去了所有的耐心,只想尽快摆脱他。
沈澈却并没发现早早情绪的变化,他兴致勃勃地踩着她的脚印走出菜园,这么容易就要到早早的diàn huà给他增加了很多信心,听到早早说上班,他想都没想就问了出来:“你怎么在送外卖?不读书了吗?”
正常来说她今年应该读大二的。
早早早就预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脚步如常地迈过栅栏,抿了一下嘴才让声音听起来平静又满不在乎:“不读了。我们忠义坊的人都这样,读那么多书也没用,现在大学毕业生的工资还没有我送外卖多,反正都是赚钱,谁还能去分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