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穆府现在明面儿上花团锦簇一样,可暗地里已经是暗流涌动了。
第二日一大早,穆采萍就打发了一个小内监,到穆府把药给取走了。
听说当天夜里就用上了,不仅茶水里下了,就连铜兽香炉里焚着的香也添上了。
这一夜,皇上闹腾到三更才尽兴,穆采萍虽则年轻,可一夜七八次的弄,也差点儿没有受住。偏她在江氏的教导下,多换了几个花样,弄得龙颜大悦,越发把她宝贝得不得了。
一夜被临幸了七八次,做到欢畅处,穆采萍忍不住娇声连连。
外头伺候的太监和宫女听得清清楚楚,俱都羞红了脸。
虽说穆采萍受宠极深,但到底根基浅了,这事儿第二天一大早就传到皇贵妃汪氏的耳朵里。
一听说穆采萍把皇上惑得五迷三道的,一夜竟然弄了七八次,还偏偏叫得那般声大,无疑是在打皇贵妃汪氏的脸。
汪氏当即就气白了脸,骂道,“那个不要脸的小贱人,小户儿出身,专会这些狐媚魇道的。皇上上了年纪,还和她一起胡闹,还要不要命了?”
索性她一不做二不休,召集了皇上的妃嫔,在储秀宫里叽叽喳喳把这事情传开了。
淑妃徐氏摇着一柄素娟纨扇,不紧不慢地分析着,“按说皇上这么大的年纪,一夜怎么可能要这么多次?定是那小贱人下了药了。纯妃妹妹年轻人又漂亮,皇上在你那儿也没这个样吧?”
纯妃康氏是妃位里长得最年轻貌美的一个,当年也颇受宠,听见淑妃的话,也忍不住羞红了脸,“姐姐好端端的说别人的事儿,干嘛扯上我?”
话虽如此说,她心里也是酸溜溜的,“皇上当年可是正当盛年,都没如今这般龙精虎猛。这些年越发添了些毛病,怎么反倒更厉害了?”
“本宫估摸着那小贱人定是给皇上用药了。”皇贵妃汪氏这么多年在后宫里历经沉浮,什么手段什么风浪没经过见过。
“小户人家出身,什么龌龊手段没有?她这般年轻,皇上又上了岁数,她怕是想赶紧要个孩子吧。”
淑妃摇着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脸上挂着淡淡的嘲讽。
“哼,孩子哪能说有就有?她那样的位份也痴心妄想着要孩子?做梦吧。”汪氏咬了咬后槽牙,声音里充满了狠戾。
其他嫔妃就明白了,但笑不语。
第二日一大早,等皇上起身去上早朝之后,穆采萍就被叫到储秀宫。皇后早亡,皇贵妃协理六宫,自然有权整治后宫的嫔妃,叫她来,她不敢不来。
给汪氏行了礼之后,汪氏也没叫起,只上下打量着穆采萍,半晌方阴恻恻笑了,“妹妹气色越发好了,面如桃花,艳若芳兰,果真是后宫一枝独秀啊。”
穆采萍跪得两腿发麻,也弄不懂皇贵妃这话何意,反正听着虽是夸她的,但总觉得不是什么好话。
只得点头答道,“回娘娘的话,许是臣妾近来安歇得好的缘故。”
“嗯,皇上夜夜都在你那里,有皇上的真龙之气罩着,你自然安歇得好。”
“许,是吧?”穆采萍小心答道,吃不透皇贵妃话里的意思。
“妹妹虽说年轻,可日夜替我们这几个姐姐照顾着皇上,倒也辛苦了。有妹妹替我们尽心尽力,我们也心生感激。我这里炖了红枣银耳羹,就赏给妹妹喝了吧?”
穆采萍迟疑了下,才叩头道谢,“臣妾多谢贵妃娘娘!”
皇贵妃身边的侍女端上一碗红枣银耳羹来,汪氏亲自端给穆采萍。皇贵妃亲赐吃食,这可是无上的荣耀。
穆采萍小门小户的,哪里受过这样的恩宠,当即就赶紧接过,小口喝了。
汪氏看着穆采萍一滴不落地喝了红枣银耳羹,嘴角溢出一抹不宜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