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空手,就这样态度。
陈长勇微微一笑,伸手往衣服内包去摸,摸到了钱包,与钱包同时装进去的还有信封,钱包摸到了,信封没有,又摸另外一个内包,没有,身上的所有内包外包都摸过了,他着急起来,真是恍惚了,放到哪里去了呢?
他拿起邱燕茶几上的电话,往车上打,叶永福接了。他道:“把车开回来,马上。”
“在装皮带呢。”
“不要装了,火速回来。”
“没有皮带,风扇转不了,开不动呀。”
“那,有一个牛皮纸信封落车上了,你把它找到,妥善保管好,不要动,修好车马上送来给我。”
放下话筒,松一口气,给邱燕说:“准备得好好的,下车就忘记了。”
邱燕笑道:“陈书记工作一向认真得很嘛,这样的事”
“不碍事,一会儿驾驶员就送过来了。”
“没问题,来了就让他道41八来吧。哎,陈书记,你说电话里说不清楚,那是什么事呀?”
“就昨天我在电话里问的,地纪委二科的事。他们拿到了一份材料,估计内容涉及马运昌和张敬民,这两人一个是县长,一个是常务副县长,县里面对他们的议论很大。不久以后县级班子要换届,关键时期,事情很敏感,要搞清楚所有情况,避免盲目行动。”
“你要我找人来当面问还是”
“可不能当面,还不能说出是谁来打听的,要以你的角度,在餐厅里听见了,好奇了随便问问而已。”
“我现在就打电话。”
“打给谁?”
“那你就不要管了。”
“在这里打?”
“怎么可能?我得换个地方,要不,我在这里打,你到走廊上走走,回避一下?”
“行,没问题,我还不放心你邱总?”陈长勇起身开门,很响第把门拉上,在走廊上重走几步,又蹑手蹑脚回来,耳朵贴了门,门的密封太好,什么也不听不见,只好在走廊上踱步,约莫十分钟,邱燕来开了门。
“怎么样?问清楚了吗?”陈长勇有点着急。
邱燕煞有其事:“是的,正如你说的,有这么回事,他们确实收到了一份材料。”
“内容呢?”
“肯定是反应贵山县领导干部的问题咯。”
“都涉及了谁?”
“哎吗,干这行的,规矩很严,不轻易透露的,问一个,说一个。”
“你问马运昌啦?”
“问了。”
“有吗?”
“有。”
“张敬民呢?”
“也问了。”
“有吗?”
“也有。”
“还问了谁?”
“还有不好再问了。”
“你问我了吗?”
邱燕摇头。
“没有问?”
“我肯定要问你的事,但今天我确实没有问,我不想这样直接,因为,我们是老朋友嘛,而且我的心有点悬,万一真要问出点什么来,首先难过的就是我”
“我就想知道”
“你自己心里有没有数?”
“什么数?”
“也就是说,有没有个底,会被人家挖出什么来”
“没有,绝不会”
“这年头,说不清楚”
“邱燕,你相信我,我可以对你发誓”
“嘿嘿,你对我发誓,起什么作用呀。”
茶几上的电话铃响起来,邱燕接了,是叶永福打来的,把话筒递给陈长勇。叶永福说:“把座位,车垫都翻起来找了,没见你说的信封。”
陈长勇脸色大变:“什么?我明明就放在座位上,不,座位正对面的箱子里,你再看看。”
“没有。”
“没有?那会到哪里去啦?长翅膀飞啦?”
陈长勇看到邱燕脸上的笑容,是讥笑,更是蔑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