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重要的是你的今天和明天。
余蕴问文友当初是怎么跑出去的?文友说是机遇,朋友的的朋友要道企业考试,怂恿他也去试一下,当下就报名进了考场,笔试过后接着面试,两关都过,第二天就定了。
文友说,笔试是基础,题目内容广泛,就看你的知识面,笔试过关才能进行面试,先看你的外表,然后提问,主要审查你的表达能力和应对能力。文友见余蕴听得入神,就怂恿他也去考一下,企业每年都要招录一次。余蕴摇头,他不敢,因为手边只有一张大专文凭,还是农经班集体去争取得来的,本省有用,外省就不行了,他倒是参加了成人自学高考,考过了四科,还有七科没考,就算考过了也不一定要去那边,因为这边有家。不过考试确实是条出路,现在不光深圳,好多地方用人也开始实行了考试制度,对于没有关系,找不到后门可走的一部分人来说,带来了新的希望,唯一需要的就是好好学习,积累知识,等到有一天,机会到了,就有大展宏图的时候。对于余蕴来说,这是迟早的事,他认为自学的选择是对的,本科通过以后,有可能的话,再报个研究生的名,下定决心,把这条路走通走到底。
山野里空气清爽,清风徐徐,身上出的汗很快就挥发了,山涧要么岩石齐刷刷,青藤悬挂,要么各种植物颜色纷繁,颜色深绿浅紫,渐次近来,逶迤远去,花草香气扑鼻,耳边只有鸟语。邢老师居住的村落在丛林里时隐时现。
贺国荣问余蕴来过几次?余蕴说一次都没有,邢老师行踪不定,全县有好几处居留地方,若干地方都有活动点,来了以后,也不告诉谁,独自就进山去了,什么时候离开也不知道。联络不上,故而不便造次。
邢老师的故事,余蕴倒是听说了不少,尤其是躲在深山,不见领导,拒绝当局长的事,让人百思不得其解。时不时被提起来,口口相传,简直就是传奇人物一般。
树丛中现出两排茅草房,村落都是这种草房,邢厚泽闻声走出来,版刷头,蓝色夹克衫,劳动布裤,回力球鞋贺国荣老远就喊邢老师好,伸出双手与新老师紧握,回头又介绍余蕴和黄建国。邢厚泽与他们一一握了手,说黄师傅是老熟人,余副区长,我们也认识呢,五百亩漆树基地。余蕴哎呀一声:“邢老师你不提,我真的就想不起来,我们是见了一面的,可是后来,仪式上不见有你,吃饭时候你也不在,区长端着酒碗到处找你,你是不是先走啦?”
邢厚泽说:“我没有走,去了一个老农家。”
余蕴摇头叹气:“邢老师记忆力好强,我都不及了呢。”
寒暄过后,贺国荣说了来意。
邢厚泽说:“好好,先办事,走走,跟我来,去看鸽子花,”
绕到后面,又有一间草棚,四面通风,顶上盖着薄草,棚下全是花草,都种在竹藤编制的筐子里,有缘的,有方的,还有半圆半方的,上中下三排摆放。邢厚泽从中搬出一个圆形筐,里面一株鸽子花树苗,主干比拇指稍粗,一尺左右处分了三枝,也有筷子头办粗细,叶片数十张,伸展如婴儿手,叶片嫩绿。放到外面阳光下来,叶片闪闪发亮。整棵植株连筐子带树苗,有一米五高,搬到车上,邢厚泽随后拿来藤子,把竹筐与车厢架绑定,打水给大家洗了手,招呼他们说:“休息一下,喝口茶。”
屋里靠门边一溜八个草墩,土墙下有座土灶,一把铜壶,开水咕噜咕噜冒泡,邢厚泽招呼大家做草墩上,拿出土红色陶碗,拎了铜壶给他们沏了茶。“你们尝尝我自己做的茶,山涧里的水,怎么样?”
黄建国说:“好喝。”
贺国荣也说:“好喝。”
邢厚泽把身边一个蛇皮口袋打开,说:“那就一个带一点回去。”
贺国荣说:“不用不用,邢老师留着你自己喝吧。”
邢厚泽说:“我请当地老农加工的,给车主任和张敬民也带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