荫下,他就问了。
马运昌说有这回事。车向前追问:“知道安排的是谁吗?”
马运昌如实说了。车向前当了人大副主任,级别一样了,都是副县级干部,有必要和他说谎,搪塞他么?
马运昌隐瞒了在龚祥兴家吃鱼的经过。出来以后,大约是被风吹醒,突然觉得刚才和龚祥兴说话的语气,表达的看法不太适宜。一直都在警告自己,在龚跟前要注意方式方法,那一时间竟然想到哪就说到哪了,怎么会这样?
车向前问:“我们曾经通过气,共同推荐张敬民,对不对?”
马运昌说:“你可能对龚县长了解还不够。他只要是认定了的事,谁也说不动他的。尤其是在人事问题上。我给你讲一件若干年前的往事……”
车向前哪里听得进去,扭头说:“走,我两个去见龚县长。”
马运昌不想回头,现在的情况,怕说不上三句就会有不同看法。但是车向前不由分说,一定要他同去。两人这样去见龚祥兴,会被怀疑是他和车向前透露。透露就透露,车向前水利局长还没有卸任,关于他的继任,他要表达自己的意见,理所应当。
走着,他提醒车向前,我们不一定见得到龚祥兴,每到常委有干部议题,之前的一段时间,他都是要找地方回避的,甚至直到开会之前大家都不知道他在哪里,会不会出席。所有人都到齐了,他这才现身。
车向前说:“不行,今天一定要等到他,我的要把我的意见说深说透说彻底,张敬民接任局长,天经地义,条件具备,没有必要另外派人。”
马运昌说:“就算你找到他,说了,可能也来不及了。”
“不行,这样随便,是对组织的不负责任。”
“只怕你再怎样也不会起作用,事情恐怕平时就已经考虑好了。”
“再怎么考虑也要依据需要呀,需要是第一前提,工作不需要,考虑好多也等于零。”
“这件事也只能这样了,这样的结果也好,作为一个业务技术干部,张敬民他可以继续当副局长,一心一意搞业务,他现在还要花费很大精力去跑他的项目。”
“他的项目?”
“口误嘛,这么认真干啥?”
“事情是大家一起在做,只有同心同德,而不是算计小九九,考虑感情因素。”
“我两个一起去,作最后的坚持。但我劝你还是要有最坏的打算。已经定了的事,他不会轻易改变的,除非你把……”本来是说把省长这快牌子端出来,突然卡住了,这话一出,龚就要误解……
敲开门,冯爱华站在门边:“是马县长呀。”
马运昌给她介绍:“这是车局长。”
冯爱华说:“知道知道,就是那个车向前局长,不是已经当了人大副主任啦?”
马运昌说:“是的。”
车向前从背后杵他一下。
“我们找龚县长。”
“我家龚县长呀,他不在家呢。”
车向前听着这话,浑身不自在,你家龚县长,讲出来不感到别扭?
马运昌并不觉得,往前迈了半步:“不在?那我们等等他。”
冯爱华继续拦在门口:“不用等了,他去了地纪委,一时回不来。”
“地纪委?有什么事?”两人面面相觑。
冯爱华道:“什么事?你们这样一惊一乍,该不会以为是我家龚县长出事了吧。”
马运昌赶紧赔上笑脸:“怎么会呢?老嫂子这话从哪儿说起哟。”
车向前说:“我们还得等着,他总要回来的,回来就知道真相了。”
冯爱华说:“算了,我和你们说吧,你们不要叽叽喳喳的了,不是我家龚县长有事,是卫佳华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