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出去游玩一会儿,我们找马副县长谈完了再回来。”
马运昌的爱人也晓得郑伯的名声,也没说什么,悄悄就出去了。
他这么说,马运昌越发觉得问题严重,不由得皱起眉来。
郑伯对小林说:“我先拟个开头,让马副县长心里有个数。我说完以后,你接着说,趁我说的时候,你抓紧想好,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不要害怕。”
郑伯说了小林的事,小林的父亲老林是离休干部,去年病死了。他父亲在的时候,还以为可以借照顾父亲的借口调到县里面来,但是没有抓紧,人一死,借口就没有了。现在还在区里面,愿望难以实现了。
马运昌松了一口气,调人的事,想起来也不应该是难事。只要有郑伯帮忙,出面找个单位接收,别的事情都好办。就算龚县长以后问及,也可以把郑伯推出来,老同志热心上前,帮老战友们的子女跑跑腿,能不支持?
郑伯说的却不是调动的事,是老林的儿子来找他,问他熟不熟悉马副县长。他就问这后辈,看你是什么事,是正事,那不熟悉也要去找,不是正事,再熟悉也不行。小林当时听了不知道该怎么说起,一时忍不住,哭了鼻子。
郑伯就让小林自己来说。“你说吧,你说完了,我们请马副县长表态。”
小林还是有点紧张,两只手放哪都不是,眼睛也一直盯着地下。郑伯吼起来:“你还不如你爸,你爸深入敌人团部,和敌人团长交锋,一天时间,把那个团七八百人都带过来了。那是在敌人心脏里,今天你是在自己领导家里,你都这个熊样。”他这一骂,小林胆子大了,吞咽几下,把来意一五一十说明白了。
原来是为了那块石头。去寻找那块石头,是区委书记齐国庆交给他办的一项重要任务。要他去花石洞,找到获得这块石头的人,用钱把石头买了,送到齐国庆的家里去。他因为与开政府小车的司机是战友,一个连的,知道那天他要经过那里,就抱着石头在路口等了两个小时。没想到车上有马县长和余区长。余区长叫把石头给马县长看,起先以为只是看看,后来要把这石头送给马县长,他就急了,给余区长说了石头是齐书记要的。可是余区长不听,把石头拉上了车。回到区里,齐书记就问石头的事,他没办法,只好如实汇报了。齐书记很生气,一定要叫他拿回石头来,限时三天,拿不回来的话,就有好瞧。现在是第五天了,没拿到石头,他不敢回去。
马运昌根本就没拿那石头当回事,他对石头也不感兴趣,余蕴叫把石头放到车上,到家就忘记了,石头应该还放在车上。
马运昌说:“这就打电话给小车司机,叫他送过来还你。”
电话打去了,司机回答说:“石头是遵照余区长的安排,放你们家了。”
马运昌赶紧在家里搜寻,没找着,又打电话问司机,司机说他也不清楚释放哪儿,石头是余蕴抱进家去的。
马运昌努力回忆,余蕴先下车,抱没抱石头他没有注意,余蕴和家里打个招呼,水也没喝一口就走了。怎么好问余蕴呢?只有问家里人了。
马运昌让郑伯他们先坐着,他去找爱人。她被支遣出去的时候,也没有说去哪里,看附近能不能找到。
郑伯说,你去找吧,我们有时间。
马运昌心里烦躁起来,就为一块石头,也值得出面这么使力?看来他是闲着没事,鸡毛蒜皮也要过问了。齐国庆也是,民政助理要拿不回石头,你就要给人家好瞧。你这区委书记当得真有权威呀,我都不及你了。
马运昌出去几分钟回来了,爱人没有走远,出门就遇到了。不错,那块石头他爱人看见了,她不知道是谁放的,一块石头,花花绿绿的,以为没什么用,爱人又爱干净,房子蹩仄,石头又碍眼,请了给隔壁人家做小工的师傅抱出去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