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
农教授五十多岁,穿着短袖t恤,脚蹬解放鞋。成峰看了看他着装,说:“县里不同省城,气温要低好几度。教授一定穿少了,稍等,我给你去拿件衬衣。”
农教授说:“我一年当中至少有五个月是短打。三月开始,九月结束。平时就喜欢去森林公园,那里不但凉爽还有点湿气,大冬天我也只是一套秋衣秋裤,从来没有感冒过。”
大家惊叹。车向前赞叹起来:“教授常年在外跑,接触大自然,身体接受了各种考验。真正值得我们好好学习讨教。”
农教授说:“黄经理说,你们县积极性高得很,他的这个老朋友三天两头打电话。你们这么热心,我就勉为其难了。全凭黄经理一副热心肠。我看就不休息了,你们都有准备的,就带我去看看你们的点吧。”
黄成权马上要回去,在车上都买好了回程票。
张敬民极力挽留。他说:“教授完好无损交给你们,我的任务就算完成。成峰,你可要保证教授的安全哟。”
成峰说:“你送教授来了,你了大功,怎么半途而废。你好事做到底,和我们一起到乡下玩一趟。乡下的空气好,难道就不想体验一下,我在这里是怎样生活和工作的?”
“小麦基地搞好以后,我再来吧。但愿教授此行成功。”
张敬民说:“连饭都不吃一顿就走?贵山也有好吃的东西呢。”
“谢谢了,还是要走,家里事情一大堆呢。后会有期。”
黄平权还是走了。农教授也不休息,坚持要马上行动。
几个人围住教授商量了一下。成峰认为去谷地好一点,那里地势平坦,土地宽广。张敬民说了另一个点岩窝,那里地势较高,搞种植基地有典型示范意义。车向前考虑两个点各有利弊,建议都提供给教授,无非多跑点路。就这样统一了意见。
农教授听完,说:“那就两个点都看,先从远处的点看起。”
成峰说:“我就喜欢这样。这正是我所期待的。”
车向前就不跟去了,留在局里,负责后勤服务。前面有张敬民和成峰两位陪着就行。
出县城,一路向南,小车蜿蜒前行。农教授满怀兴致,隔窗观看景致。路边的田地里,庄家长势正好,苞谷已经齐腰高了,绿油油的,瓜豆蔬菜也茂盛地生长着,白色的豆花,黄色的瓜花,大小不一,争相斗艳。庄稼虽然不错,却挡不住后面的山坡上的荒凉。几乎所有的山头都是光的,山腰山脚的树木更是寥寥无几,路过的村庄,也少有绿色覆盖。这些年来,贵山的绿化面积一直在减少,森林覆盖面积一度缩小到不足百分之十,城郊五六公里的半径范围内,基本上是没有多少树木了。连灌木都被年年乱砍滥伐,开荒造地的恶果。
看得出来,农教授主观感觉不好,眼睛半眯缝,脸色凝重,像挂了霜。张敬民和成峰也一样,平时看多了,倒没什么,今天手受教授的表情传染了,情绪也很低落。
默默无闻地行了两个多小时,教授突然把手伸出去,指着有一片绿荫的地段:“那是什么地方?”
张敬民转头望了,正要开口,成峰已经说了:“小流域治理区。”
“什么小流域治理区?有多大?”
成峰说:“敬民说吧,你的地盘你熟悉。”
张敬民就给教授介绍:“是我们实施的一个项目,一条长二十华里的小河,沿着两岸进行以控制水土流失,减缓防止石漠化侵蚀而实施的山水田地林改造,流域环境维护系统工程。”
农教授嚷道:“站下来站下来,我们先去看看!”
成峰停了车,教授急不可耐地下去,走到高处眺望。看了一阵觉得不过瘾,反复问了几遍,说:“能不能陪我再走近一点去看看?”松语文学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