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儿,你这心够大的呀!”
丁原一屁股坐到丁消对面,一把抢过对方手中的茶杯,抬头猛灌了几口,随即没好气的说道,“被你这么一闹,为父这里是焦头烂额,嗓子都快冒烟了,可你倒好,居然一个人跑这喝茶来了!”
“嘿嘿。”
丁消呲牙一笑,没有接这个话题,转而问道,“父亲,彤儿怎么样了?”
“放心,她只是一些皮肉伤,我已派人把她送回去了。等明日天明,我让军中郎中过去看看她,相信应该很快就能好起来。”
丁原安抚了几句之后,突然发现吕布不在当场,就问,“咦?奉先呢?”
“大哥有事先走了。”
丁消微微一笑,“我猜,大哥他可能是不想掺合到此事之中。”
“哎,走了也好。”
丁原面露苦笑,如果有可能,他也想一走了之,奈何两头都是他的至亲,他总得将此事解决好才行。
“消儿,你今日下手太重了,那三人虽有过失,却罪不至死,你这么做,弄的为父很被动啊!”
“父亲,孩儿并非没有给那三人活命的机会,但你也看到了,他们只听马氏的命令,对我的话根本不鸟!”
丁消沉下脸道,“几个下人就敢如此对我,此事若传出去,这刺史府中哪里还有我的容身之地?!”
“哎,话虽这么说,但你也不能一点余地也不留啊!”丁原感到十分头疼,“你说,现在搞成这种局面,该如何收场?”
“父亲。”
丁消环顾了一下左右,见四下没人,就压低声音问道,“你实话告诉我,这马氏究竟有何来历,为何父亲有些惧怕她?”
“我惧怕她?”
丁原在儿子面前被指惧内,他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一下就给炸毛了,“这话从何说起?消儿,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乱嚼舌头?你告诉我谁说的,我非得严加惩处不成!”
“咳咳,此事随便一个人就能看出来,至于到底是不是,您自己想吧。”丁消面露古怪道。
他没想到,丁原居然会是这般表现,就像一个做错事又不愿承认的孩童一般。
“无稽之谈!”
丁原涨红脸怒道,“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会惧怕一个妇人?!”
“好了好了,不怕就不怕。”
丁消有些烦躁的摆摆手,“咱们说重点,这马氏究竟有何背景?”
“没什么背景啊。”
丁原面露疑惑,“马氏虽是河东第一大世家,但比起我丁家刺史府的实力,还是差了一筹,我怎么会怕她?”
“河东第一世家?”
丁消眼睛一亮,总算找到了症结所在。
他不由再度开口问道,“那你是不是受过马家的什么恩惠,或者说,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这马家手中?”
“把柄?哼,他区区马家敢拿我什么把柄?”
丁原表情傲然的回了一句,随即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至于你说的恩惠,倒是真的。”
说到这,他扭头看向窗外,渐渐陷入了追忆之中。
“当年,我只是个小吏,虽有一身本领,却苦于报国无门,而这时,马家家主出现了,他对我十分赏识,就决定对我进行资助”
听着听着,丁消就渐渐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他父亲丁原的发迹,也是由背后财团运作的结果。
那马家不仅为丁原架桥铺路,让他一路顺利升到了并州刺史之高位,坐拥一郡之地,还把马家大许配给了他,将两家的利益牢牢的捆绑到了一起。
至此,丁消终于恍然大悟。
说句实在话,丁原当年只是一介武夫,的确有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