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县令,请容我自证清白。”
丁消心中明白,那赵忠的倒台,还有一两个月的时间,现在还不是与钱县令翻脸的时候,所以此时坚决不肯承认,人是自己杀的,以免给丁原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哼!”
钱县令脸色发青,奈何此地乃是丁原的地盘,他不得不给丁消几分面子,“好,我也希望你不是凶手。”
“我当然不是凶手!”
丁消义正言辞道,“首先,我没有的动机!我与那钱贵原本无冤无仇,当日因为一场误会,他也只是轻轻踢了我一脚而已。你看我身上没伤没痛的,何必要因为这一脚,而置他于死地?”
“你!”
钱县令刚想开口反驳,却被丁消以极快的语速给憋了回去。
“再者,我父乃并州刺史,手下精兵猛将如云,即便我真想杀谁,只需求父亲即可,何必要亲自动手?”
此话一出,现场之人纷纷点头称是。
“对,丁公子若想,随便派一支人马前去即可,何必要在丁府大宴上动手?”
“说的是!在这河内,丁公子若想杀谁,谁还能跑了不成?何必急于一时?”
“看来,这钱公子的死,应该另有隐情!”
听到这些议论,钱县令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
丁消伸手一指自己,接着道,“我乃一介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杀死钱贵?”
不等县令接话,他扭头看向围观之人,摇着头,深情道,“更何况,我平生最讨厌打打杀杀,平日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又怎么会忍心去害一条人命呢?!”
一听这话,不远处的丁原和吕布对视一眼,顿时面露古怪,有些哭笑不得。
这小子中午还哭着喊着非要从军不可,可现在,却说讨厌打打杀杀
这分明是在演戏么!
不过,旁人可不知道丁消是在演戏,很多人都被他的善良给打动了。
“有道理!丁公子肯为卖饼老汉仗义执言,怎会对钱公子下此毒手?!”
“不错!丁公子宅心仁厚,定然不会是凶手!”
“我也相信丁公子!”
当然,这其中的不少人冒着得罪钱县令的风险,而明确支持丁消,是借以向丁原摆明自己的立场。
“呵呵,钱县令,原来是一场误会而已。”
丁原见火候差不多了,就开口打起了圆场,“依我看,凶手肯定另有其人!不过钱县令请放心,我向你保证,一定会彻查此事,给你一个交待!”
“好吧。”
钱县令阴着脸沉默良久,最终无奈点了点头,“既然丁兄都这么说了,那此事便交给丁兄处置了,我就先走一步了。”
说完,他便命人抬上钱贵的尸体,愤然离去。
“查!今日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给我仔细查一遍!”送走县令之后,丁原沉下脸吩咐吕布道。
“诺!”
吕布扭头瞥了一眼丁消之后,领命而去。
“你跟我来!”
丁原皱着眉,带着丁消回到了住处,“把门关上!”
“嘿嘿。”
丁消照做之后,转身露出一个讨好般的乖巧笑容。
“你还有脸笑!你实话跟我说,人到底是不是你杀的?”丁原冷声问道。
“是。”
这里没有外人,丁消也就不再隐瞒。
“你好大的胆子!”
丁原气的脸色发青,“你知不知道那钱县令在京中有人?!平日里,为父都要卖他几分面子,你倒好,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他儿子给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