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脸诡异的笑容让柳卜元有些心悸起来,太师父莫非是在这山洞中久待过头,脑子不太灵光了?少年心中想到。
玄明子突然爽郎地笑了起来,“小子莫要以为你太师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活了百来年,什么看不透。你尽管放心吧,太师父让你去,你就一定不会有事的。”
玄明子这句话无疑是给柳卜元服下了一枚定心丸,还在玄明子此时仍旧刚毅精神的一张脸还证明着道行犹在,否则柳卜元还真说不清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来。
“那徒孙应当怎么做?”柳卜元有些忐忑地问道。
“殊死相搏,不是他死便是你亡,这还不简单么?”玄明子突然斩钉截铁地说道,似乎在与有人讨论中午的饭菜如何一般,语气平静。不过柳卜元却是有些错愕起来,唐礼然的功法道行自己岂能不知,那一张玄天山河轴便能让自己难以超生,在这种以卵击石的行动力杀死对方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何况唐礼然满手鲜血,经验充足,即使寻到破绽也很难一击灭杀对方。
“没有死的觉悟,就杀不了人,杀不了人就是报不了仇,如果报不了仇还不如滚回深山里去苟且偷生。你爹你娘想当年意气风发,好说歹说也是这修真界的人物。不过是报仇还是独活,选择在你。”见到柳卜元有些迟疑的神色,玄明子的脸色有些沉了下来,完全没有道家高人那幅仙风道骨c与世无争的模样。
看来娘亲真是太师父的掌上明珠,柳卜元见到玄明子这般模样,自然是心中一横道,“徒孙全凭太师父吩咐。”
玄明子稍显欣慰地一捋胡须,便是向着柳卜元几番交代,只见柳卜元不断点头,脸上也是阴晴变化不歇,过不多时便是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向着洞外走去。
入夜已久,唐府之中的金碧辉煌稍显黯淡了一些,柳卜元按着玄明子的交代,在唐府之中独行着,身形宛若一道黑色的闪电,快捷如风,常人难以用肉眼察觉道他的经过。
柳卜元的目的不过是将唐礼然引出,在没有其他人察觉的情况之下用最笨也是最为聪明的方式与其正面决一死战。果然毋须多时,柳卜元便顺藤摸瓜地找到唐礼然的寓所,手上一扬,一枚碎石便是破窗而入,只听得“叮”一声响,碎石似乎便是嵌入了墙上。
少年闻得动静,心知以唐礼然这般谨慎的性情必不会放过此事,也不久留,便是按着老者在洞中所指的方向一窜而去。
果不其然,唐礼然的身影从其身后掠来。少年见状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便是加快了脚步,向着画屏城外行去。
只要到了太师父所讲的地方,那我就有与唐礼然一战的资本。柳卜元心中盘算着,而唐礼然在其身后紧追不舍,似乎无法容忍这样一个夜闯唐府的神秘人能够在其手中安然离去。
“阁下到底是何人,想将唐某引到何处?”唐礼然雄厚阴沉的声音通过功法传递过来,直直地撞入柳卜元的耳中,竟是隐隐有几分生疼。少年心中忽地一惊,看来唐礼然的本事比其心中所想要高明得多,那日在骊道镇中的一场战斗恐怕他还未使出真正的实力来。
柳卜元心中思忖道,不加理会唐礼然的问话,脚下更是不加停歇,将身形展动到了极限,向着遥远的密林飞去。而唐礼然还难以分辨柳卜元到底是敌是友,也不急急地追上,似乎想看看柳卜元究竟要将其引向何处,便是一直与柳卜元保持着一段距离。
皓月清朗,月牙如勾,密林近在眼前,唐礼然的身形却是突然暴起,以迅雷之势落在柳卜元的面前。少年见状,心中虽然一沉,但也不得不静下心来,将声音压低了几分道,“唐城主,在下有事相告,所以贸然将你带至此处,还请莫要见怪。”
唐礼然闻言,紧紧地盯住柳卜元,好在柳卜元近些日子的易容术已是精进了许多,让唐礼然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