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个混球怎么样,我觉得只要结果不变就够了。”
帕尔卡叹了口气,放开了萨切。
他抖了抖自己的身子,让褶皱的衣服平顺下来,而后重新戴上风帽,说道:
“做事欠考虑的家伙,难怪以前议会里总是把你称之为怪胎。”
“别给我提以前的事!也别给我提那群又老不死又保守的家伙!”萨切激动起来,他攥紧了权杖,脸部肌肉在抽动。
“萨切,我这是在提醒你!别再犯错,今天要不是我,卡缪斯早就被当做一个混球给办了!如果真变成那样,我们接下来的行动将举步维艰!”
“兄长,我什么时候在关键时刻犯过错?今天的事,我以为你会直接杀了那咒术孤儿,这样的话不是更有利于那混球发展吗?还是那句话,留这咒术孤儿活着到底有什么用?”
“我看你是把阿撒拉朵给彻底忘了。”
“我确实健忘,但是我绝不会忘了她。”
“那你怎么还想着咒术孤儿去死?阿撒拉朵说了,咒术孤儿是我们的关键。”
“阿撒拉朵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莱卡教已经覆灭了!你留着咒术孤儿,只会让这个世界的矛头重新对准我们!你难道要让我们重蹈莱卡教的覆辙吗?”萨切激动地挥起手臂,歇斯底里地喊着。
帕尔卡冲了过去,又一次揪住萨切的衣领。风帽掩住了他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却可以从沉闷欲爆的语气看出他的暴怒:
“我的弟弟啊,你最好把态度放尊重点。”
萨切瞪着风帽里的一片漆黑,不屈不挠地说道:“兄长,你难道还爱着她吗?都十年了,而且我们早已成了老不死,不再是那种——”
“萨切!”帕尔卡怒吼一声,风帽里突然亮起两抹猩烈的红光,他继续说道:
“阿撒拉朵的意志就是我们的意志!她说过了,咒术孤儿是这个世界唯一的机会,就算我们真的把现在的事情办成了,我们以后还是会着手创造它们!地狱之门会向这个世界敞开,而咒术孤儿便是这门的钥匙!”
萨切慌了,他眼睛瞪大了看着红光,说道:“兄长兄长,我知道了,我跟你绝对是一伙的,你别生气。”
红光消失了,帕尔卡松开萨切的衣领,再一次恢复了平静。
“萨切,我从没怀疑过你,我也知道你从没在关键时刻犯过什么错。”
“我知道,”萨切理了理风衣,也重新盖上了风帽,他错开话题问道:
“兄长,话说回来,在广场上,你最后的做法到底是为了什么?你所做的并不能救那咒术孤儿。”
“最后的做法只是为了让那混球和雷布家族能好过一点,毕竟要是什么都不做,功劳就全落在爱玛身上,我说过这并不是我要的结果。”
“这样的话,咒术孤儿就——”萨切说着,帕尔卡决然打断了他:
“说句实话,从他变成默菲斯托菲里斯开始,我就对那咒术孤儿不抱什么期望了。他如今已被扔到荒原里,肾脏被我刺穿,还掉了半只手一并流着血,没人去救他,算是死定了。”
萨切低头嘀咕了一下,说道:“要不我去把他救回来得了,兄长不是希望他活下来吗?”
帕尔卡缓缓转身看向钢堡,摇了摇头,看似有些失望,他继续说道:
“就算救他回来,不死也是个半残,这样的咒术孤儿留着有什么用?还是让他去死吧。”
“就算是默菲斯托菲里斯?”
帕尔卡沉默不语,他纹丝不动地看着钢堡。
“就算是阿撒拉朵的下一任?”
帕尔卡还是沉默不语。
“那就妥了,让他死吧,反正也是个残废没用的默菲斯托菲里斯。”萨切怪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