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香的侍从很快回来了,岳衍伸手要去接,却被侍从躲了过去,将香交给了於单太子。
“既然香已经拿来了,那比试开始吧。”於单太子颠了颠了手中的香,脸上的怒气被不怀好意的笑容取代。
岳衍环视了一圈於单太子和他手中的香,心中了然,讥讽的勾了勾嘴角:“等等。”
於单太子面色微变:“还等什么,你又要耍什么花招。”
“太子这么激动做什么,我不过是想定一下比试时间而已。”
於单太子眼角抽搐:“有什么好定的,就一炷香的时间,最后根据剩余香的长短决定输赢。”
岳衍嗤笑:“太子就爱开玩笑,这么点障碍物哪里用的了那么长时间。”
说罢,用掩耳不及盗铃之速从於单太子手里将两支香抽了出来,学着於单太子颠了颠。
“这香……”岳衍仔细打量起手里的香。
“这香怎么了,你不要在这里拖延时间,怂了就直接认输,别浪费大家时间。”
於单太子心一悸,欲抢香,被岳衍灵敏的躲了过去。
岳衍拿着香在众人面前晃了晃,又看向於单太子,轻蔑之色溢于言表。
“堂堂太子,只会用着下三滥的手段的吗?”
握着香的手轻轻一捏,其中一支香变成了粉末,而另一只完好无损。
一直没说话的伊稚斜走了过来,捻捻了岳衍手中的粉末:“这是受潮的香,有水气,可以延缓燃烧时间。”
岳衍又拿起自己的那支香,递给伊稚斜。
“还请左谷蠡王闻闻这香上面沾了什么。”
伊稚斜一闻,皱眉:“火油。”鄙夷的看向於单太子,“太子可真给我们匈奴‘长脸’啊。”
於单太子的脸如同调色盘一样,赤橙黄绿青蓝紫每种颜色都染了一遍。
军臣单于面色晦暗不明,恨铁不成钢的瞪着於单太子,最后还是没忍住,一个巴掌打了上去。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方才岳衍等人用的是汉语交谈,在场的没几个听得懂,但虽然听不懂,却看到两支香的不同,再加上这一巴掌,谁都知道是什么回事了。
无视於单太子嘴角的血迹,军臣单于怒吼:“重新取香来。”
“等等。”岳衍出声拦住要去取香的侍从,“何必那么麻烦,就用这两支。”
手掌摊开,被做了手脚的两支香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不同的是,之前是整支,现在只有小拇指大小。
“规则不变,谁用的时间少谁赢。於单太子意下如何?”
甘父拉了拉岳衍的衣袖,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不可逞强。
岳衍回以一笑,胸有成竹,於单太子这点小手段还难不倒他。
“岳公子,你这在蓄意羞辱我们匈奴吗?”军臣单于语气不善。
“单于严重了,我只是想让於单太子知道,即便他用着这种不入流的手段,也不可能得赢得了我,与其整日研究这些下三滥,不如增强实力,用自身能力征服对方。”
说完,在於单太子怨毒的目光中,岳衍从容的点燃被沾了火油的那支香,绑上铁块,小腿用力,飞奔出去。
四百米障碍跑这个训练岳衍太熟悉了,通过各个障碍物时应该用那些技巧都已经深深的刻在脑子里,於单太子想利用香的燃烧速度来取胜,简直是痴人说梦。
岳衍如同离了弦的箭,几乎脚跟不着地的通过三步桩,飞身越过壕沟、单手支撑,登地而起越过矮墙、接着又一一通过高板跳台、云梯、独木桥、高墙、低姿匍匐网;
或跳跃,或攀爬,动作行云流水,丝毫没有被身上20斤的铁块所束缚。
八组十六个障碍物,一分十五秒轻轻松松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