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身上的衣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整个人宛若无骨似的倚靠在门框边上,不雅的动作在他做来,却是气度雍容,举止之间有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优雅。
此刻那张妖冶俊美的面容上满是嘲笑之意,他漫不经心的看着房中脸涨得通红的叶婉云,又看了一眼从容不迫的叶从欢,最后笑了。
“本王竟然不知,这相国府上的下人,竟然能骑到主子的头上去。你们说,是不是过些日子,你们都能爬到本王的头上去了?”
景湛的声音一响起,众人砰的一下便跪了下来,听到他的话,更是吓得瑟瑟发抖,连连说着饶命。然而景湛压根就没有理会他们,继续说道
“相爷日理万机,没什么功夫管理府中事务,既然这样,那么本王便来替相爷管管,免得让外边的人听了,说相国府上的下人,一个二个都能爬到主子头上去了。”
他这么一说,有几个胆子小的,直接就吓晕了过去。
不大的屋子里边,满是哭嚎求饶的声音。见到这一幕,景湛似乎有些不耐烦,朝着身后的侍卫说道:“吵死了,把这些人拖出去砍了,看着心烦。”
话落,他身后那些侍卫,二话不说,拽着那些哭嚎求饶的下人离开了屋中。
顷刻间,不大的屋子里便只剩下叶从欢,叶婉云还有景湛三个人。与此同时,只听院中传来一阵人头落地的沉闷声,砰砰砰的声音,听的人背脊一阵发寒。
此时的叶婉云已经被景湛吓得说不出话来,一张脸惨白如纸,额上冒着密密麻麻的冷汗,瞧着那样子,怕是景湛对着她再说些什么恐吓的话,就能直接晕过去。
景湛似是觉得叶婉云这个模样甚是有趣,见状走到叶婉云的身边,在她四周转悠了起来,一边打量着浑身僵直的叶婉云,一边说道:“虽说是侍妾所生,这张脸倒也不错。本王府上的阿猫阿狗兴许会喜欢,带回”
话没说完,只见叶婉云扑通一声跪在了景湛的面前,涕泗纵横的哭求着:“王爷饶命啊奴奴知错了!”
“错了?错在哪儿?”
叶婉云哭声一顿,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迷惘,很显然,她压根就没觉得自己哪里有错。不过下一刻,她忽然看向了叶从欢,指着叶从欢咬牙骂道:“都怪她,叶从欢这个贱人,明明和太子殿下身有婚约,结果半夜里却私会奸夫!奴奴是为了捉拿奸夫才犯了错王爷饶命啊”
看到这一幕,叶从欢眼中闪过一抹怜悯。叶婉云是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只可惜,这人脑子太蠢了。和她做对手,叶从欢都觉得是在欺负她。
昨天明明在暗中偷看她和景湛说话的人是她,再加上景湛这个时候出现在她的院落之中,稍微想想就能明白,她和景湛的关系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现在当着景湛的面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这叶婉云的脑子不会是被烧坏了吧?
果不其然,景湛在听到叶婉云这话时,英挺得眉峰不易察觉的轻蹙了起来,不过面上仍不见他有半分恼怒,只是淡淡的说道
“既然不知道错哪儿了,那就好好跪在这里,等到想明白了再起来。”
话落,他走到了叶从欢的面前,伸出指尖来挑起了叶从欢的下巴,用着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似笑非笑的说道:“叶从欢,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欺骗本王。”
话时这么说,面上却没有丝毫怒气,甚至因为觉得有趣,反而带了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
叶从欢没有解释,她的确骗了景湛。昨天回来她就知道,既然叶婉云没有在她院中等着她,那么今早定然会来找她麻烦,兴许还会像上一世一样,再给她安个不贞不洁的罪名。
因此昨晚在那暗卫离开之前,她就告诉那暗卫,她已经有了赚取千金的法子,不过需要景湛亲自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