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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低沉的声音喃喃道。

    我离不开爸爸的。

    绝对离不开。

    所以,我不结婚。

    ……我没有向任何人说过这件事。

    以前,我曾有过父母和兄妹。四个人同时在我九岁的时候死去,现在大家和睦地一同葬在那座小岛上的坟墓里。只有我一个人活下来,和身为亲戚的腐野淳悟成为收养的关系。所以如果我死掉的话,不会葬在双亲的坟里,而是会被葬在淳悟家的墓里。

    我是在好几年前的法会上知道这件事,是前来参加的亲戚告诉我的。亲戚慌张地对着低头不语的我说,真可怜,这样一定很寂寞吧,真抱歉告诉奇怪的事情。不过,小花因为是女孩子,反正结婚之后也是入夫家的坟。那个人不断安慰着我,但我并没有难过,而是高兴得不得了,我是为了藏起忍不住浮现的笑容才低下头的。

    我和淳悟成为家人之后,即使死后化为白骨,也不会分开。我长大chéng rén后,只要不结婚,就能一直在一起。我喜欢爸爸,只想永远待在那个人身边,所以才会高兴得低下头。

    大盐先生在逐渐远去的流冰上呻吟,痛苦地对着因愤怒而颤抖瞪视着他的我叫喊。。「小花,、不明白的,和那个男人是……」

    我站在流冰平原上,定定盯着大盐先生。被仿佛不存在于这世上的白光笼罩,大盐先生被黑色海面一点一点带离。在强风吹抚下,流冰发出剧烈如动物般的轧叽叫声。

    遥远的记忆慢慢在内心复苏,我着双眼回想起刚被收养不久,某一晚淳悟在我面前luǒ着身体,深深垂下头时所说的话。

    (妈……)那个声音低沉又柔软。跪在还是小学生的我面前,淳悟像祈祷般地重复着。第一次有大人对我做这么,尽管惊讶,但我随即就了解其真正的意义。

    现在和淳悟两人独处时,我有时会念着那话语。在那个时候,两人的立场便会像魔术般对调,令人搞不清楚究竟哪一个是监护人、哪一个是孩子。我一想起这件事,便会觉得高兴又不切实际,下意识就露出深沉的笑容。

    那是我的父亲。

    我的男人

    看见我脸上浮现的表情,大盐先生啊地轻呼一声。然后这时,他宛如在夜晚的山路撞见野兽,惊恐地望着我。

    「难道都知道吗……明明知道,却一直做那种事情吗……」

    「我知道。」

    「是……」

    「是父女吧,淳悟和我是父女。」

    「、……」

    「我们不单纯只是亲戚,我早就发现那个人其实足我的亲生父亲」

    「明明知道,却还一直做那种肮脏的事情啊!」

    「不要chā手我们之间的事情。」

    或许正因为是父女,才会做出肮脏的事。虽然我这么想,却无法顺利从嘴里说出这句话。我回想起每晚在弄脏女儿的肌肤前,淳悟会跪下来像是祈祷般垂下头的那张晦暗侧脸。彷佛在祈祷般,那是我们爱的仪式。

    女儿是被父亲玷污的神……

    大盐先生惊愕地张大嘴巴看着我这里。风又更为强劲,小流冰慢慢远离,已经到了不拉高音量便无法听见彼此声音的距离。我看着大盐先生越来越小的身影,强忍的泪水渗了出来。叽、叽,脚下的怪物发出声音。双手冻得直发抖,巨大的虎头海鹏从头顶上掠过,头发在风势下大幅扬舞,我因为愤怒而全身稚颤。

    「亲……」

    我发出喊。

    从未告诉任何人的事情。

    不曾希望他人了解的事情。

    我在白光笼罩下,撕裂喉咙喊着。

    宛如野兽般怒吼着。

    「亲子之间,在这世上有什么不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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