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奇怪的想法。」
「我不清楚那起事件发生的动机,而且没有人目击到现场,只是在北方大海上发现了尸体。然后,我有看到一个人的脸看起来像杀人犯,我没有证据,但是我不能让这件事就这么结束。我也曾经接受过老爹的帮助,这样会对他有所亏欠。」
我开始削起萝卜,三角厨余槽里散发出鱼内脏的腥臭味,夏天的热气瞬间就让生鲜厨余开始腐坏。
我将萝卜放进煮着高汤的锅子里。
「我才想仔细看看那家伙的脸,结果他就一溜烟地逃走了。没有给朋友或亲戚留下任何只字片语,仿佛冰雪融化般,在春天降临前从镇上消失。这半年来,我虽然有过迷惘,却还是很在意。
想看那一张脸,想看那一张感觉罪刑烙印在上面的那张脸。所以我特地排休,没有告诉家人,自己花钱来到东京。我想要再看一次<那个>」
「那张杀人犯的脸。」
「……看了又怎么样?」
我以低沉的声音问道,田冈对我的话嗤之以鼻。
锅子发出喀哒喀哒的声响,隐约可以听见电视机的声音。我抿嘴笑着指向自己的脸,只见田冈无力地摇摇头。
「你的演技真差,就不要再装了,淳悟。我在很久以前就发现了。」
「……」
「不要要小把戏了,小鬼,我可是看得出来的。」
田冈粗暴地将相机放在流理台上的锅子旁,喀锵一声,一个巨大声响发出。相机表面闪着银色光芒,歪斜地映照出我的脸。我感觉到自己的脸色逐渐铁青,嘴唇颤抖,视线也变得狭窄。空气稀薄,神经阵阵抽倍,强烈的紧张感教人站不住。地板开始摇晃,让我头晕目眩。
不知为何,在多年前过世的父母亲出现在我的脑海中。王今我依然记得,父亲被北方大海吞噬的浅黑色模糊脸庞,还有因病日渐衰弱的母亲。那些影像只在一瞬间浮现,视线又再度回到蒸腾的锅子以及映照出我的银色相机。空气又更加稀薄,透彻心骨的寒意涌了上来。
田冈以低沉的声音问道:
「淳悟……小花还没有回来吗?」
「咦?」
「让我瞧瞧你女儿的脸。」
我紧握菜刀。
「……不行,被发现了。」
已经怎样都无所谓了,无论是一次或两次都一样。我如此心想,于是转过身用菜刀刺了过去,正中对方的肋骨。田冈惊愕地仰头看我,喀呲……嗯……刀刃同时传来坚硬的触感。我轻轻抽回菜刀,换个角度再刺下一刀。田冈低头望着自己的腹部发出轻呼,听见那如同女孩般的柔弱声音,让我不禁失笑。我边笑边握着菜刀,以顺时针的方向奋力地转了一圈,接着田冈将手覆上我那只手,在浑身一颤后,整个人倒向厨房地板上。
我放开手,菜刀柄依依不舍地黏附在我汗湿的掌中,手一拿开,菜刀便随着田冈的身体一同摔到地板上。我俯视看着因惊骇而瞪大双眼的田冈,他的视线因为想要再次看向我而游,最后唯有愤怒的神色凝结于脸上。窗外蝉鸣阵阵,盛夏烈阳徐缓倾斜而去,黄澄地照入六帖房,开着的电视正播送广告。
蝉以格外响亮的声音呜叫。从额头流王下颚的汗水滴落地上。
外头楼梯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然后像是跳跃股踏着水泥地停在门前。
「我回来了。」
小花的声音传来。
玄关的大门打开,小花神采奕奕地说道并脱下鞋子。她晃动着制服的裙,因流汗贴在背上的衬衫,经夕阳的照shè炫目地闪动着。
」淳悟,二十五号有烟花大会耶。听说在荒川的河堤可以看得很清楚。烟火、烟火~虽然有人说要找社团里二年级的人一起去看,但我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