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瑕膏根本遮不住。
明幼音懊恼的不行,却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客房,磨磨蹭蹭的蹭进主卧。
她从没这么难堪过。
在酒店中,她被人扒掉衣服撕扯的那一幕,一遍又一遍在脑海中重放。
她难受的厉害。
也不是说觉得自己脏了,没脸见战云霆。
就是……就是莫名觉得羞耻。
她磨磨蹭蹭推门进去。
四个正在说话的男人,暂时停止了交谈,一起看向她。
战云霆原本斜倚在床上,见她进来,坐直身子,冲她伸手,“过来。”
明幼音走过去,把手放入他的掌心,另一手覆上他的额头,“还没退烧吗?打吊针了?”
她看到床边的液体,皱紧了眉,担忧的问祁慕青:“很严重吗?”
她记得战云霆说过,从小到大,他从没因为感冒打过吊针。
“不严重,”祁慕青一板一眼说:“有初期肺炎的症状,大哥身体底子好,输上三天液体,应该就可以痊愈。”
“肺炎?”明幼音知道严重的肺炎并发症会死人,更加担心的厉害,握紧战云霆的手,担心的叮嘱:“战大哥,你要听阿青的话,好好输液,好好治病,争取快点好起来。”
看他生病,她心里担心的不行,一颗心揪着,难受的厉害。
“我没事,”战云霆抚了抚她的后脑,柔声说:“孙文祥的事情,阿诺和阿白都和我说过了,这件事交给我,你好好在家休息,我会处理好。”
他轻轻摸了摸她脸上的指痕,眼中难掩心疼,“很疼吧?”
康诺被战云霆眼中的心疼惊了下。
以前他做梦都没想过,可以在战云霆的眼中,看到这样深情缱|绻的神色。
再联想战云霆刚刚所说的话,他默默地在心中为孙文祥点了一根蜡。
惹谁不好,非要招惹他们战老大?
真以为他们战老大正直无私,就能随便欺负了?
以后孙文祥一定会吐着血,后悔他今天的所作所为的!
明幼音摇摇头,小心避开他输液的手,偎进他怀里,“不疼。”
莫白咳嗽一声,揽着康诺的肩膀,拔腿往外走,“诺子,咱们出去聊。”
祁慕青也随他们离开,并且贴心的为他们关好房门。
房间里只剩下战云霆和明幼音。
明幼音偎在战云霆怀中,也不知怎么的,心里忽然委屈的厉害,眼泪怎么也忍不住,争先恐后滑出眼眶。
在酒店、在警察局,她那么愤怒、那么羞耻、那么难堪,她都一滴眼泪都没掉。
可是偎在战云霆怀中,她心里一下就装不下了,就像受委屈的孩子见到了家长,还没开口,眼泪先流了满脸。
她不想哭,尤其不想在战云霆面前哭。
可她怎么也忍不住。
她不愿哭出声,脸埋在战云霆胸口,忍得肩膀一耸一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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