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万花馆，景象别开生面，平日里斯斯文文的达官贵人，进了这窑子里，转眼化身禽兽恶棍，各种文明世界的乱象，妓院里随时上演最丑恶的一幕。

    一见来了一个生人，一个老鸨热面迎了上来：

    “呦，这公子好是面生呐，不是本地人吧。”

    “这位妈妈，在下前来寻人，不知方便不方便。”

    一听说寻人，老鸨婆立马翻脸：

    “你当这儿什么地方，不是你寻亲访友找媳妇儿的地方。滚滚，也不看是谁开的店，再不走老娘可喊人啦！”

    “这位妈妈，在下可是慕名而来，听说万花馆有个牛掌柜是嘛。”

    “牛掌柜？”老鸨脸色一变，不喜也不怒，只是更加注目打量了一眼眼前这青壮：“你是什么人，找牛掌柜做什么。”

    “当然是谈生意啦，还请妈妈性格方便如何。”

    说着十块云灿虹出手，老鸨婆喜上眉梢：

    “哎呦，您怎么不早说呢，害的妈妈我呀担心死啦。里边请，牛掌柜片刻就到。”

    龟公领着雅砻进入了一间昏暗的密室，过了半个时辰，从外进来了一身材中等，中年骨瘦的男子。此人一出现，便很警惕。上下多次打量，记忆力里没有什么印象：

    “你是哪位。”

    “在下姓钟，是万忠田的下家。”

    “哦，原来你就是最近闹的一时鹊起的花上仙的老板，失敬失敬。”男子拱手一礼，又道：“作为老板，你怎么亲自来了。而且这里距离杜兰国甚远，联系我们送货恐怕不大好吧。”

    “正因为是第一次生意，慎重起见我理当亲自前来谈这笔买卖。”

    “很有诚意，鄙人就喜欢你这样的主顾。”

    黑毒堂的这条线，从收购花春楼那天起就开始经营了，由于黑毒堂所在地处大陆腹地，距离杜兰国一味太远，联系了几次黑毒堂都没有成功。

    后来好不容易牵线搭桥，又缝何寻东把接头地点设在了上町，干脆就把坑挖在了上町，这样一来离得近，又好办事。

    “小号花上仙开张不久，需要一些姑娘，不知牛掌柜能不能帮个忙，价格好说嘛。”

    “小号。”牛掌柜一笑，颇有些意味：“钟老板过谦了吧，据我所知花上仙都快赶上瑞霞城属地的妓院规模，一两批货恐怕解决不了问题吧。况且钟老板图的就是黑毒堂的货源上乘，我说的对吗。”

    “不错，普通的姑娘客人看腻了，当然想要更好的。只是不知道牛掌柜能不能通融一下，两家第一次交易，就算帮个忙吧。”

    说着，雅砻拿出一张一千云灿虹的本票，姓牛的眼睛都没眨，收过就往怀里揣。

    “这话好说，不过就要看钟老板要多少了。据我所知钟老板生意遍布杜兰国周边，不会只开一家花上仙吧，如果每一个城镇都开上一家差不多规模的分号，恐怕这数目可就大了去了。”

    “对对，还是牛掌柜说得对。”雅砻识相的又掏出一张五千云灿虹本票，这回姓牛的才松口：“不知道牛掌柜能不能通融一下。”

    “可以，不过这件事我做不了主，得见宗主才行。如果只是一两万也就罢了，现在牵扯到一大片生意，只能请动宗主顶多此事。”

    雅砻一口气要的数量很大，几乎是现在黑毒堂能够拐卖女子数量的一半，毕竟要把花上仙开到全国各地嘛，可定是得有个宏伟蓝图，人家才肯花血本，否则怎么能引蛇出洞。

    姓牛的不敢怠慢，很快给逍遥无度山庄发了一份飞书，第七天便有了回音。

    逍遥无度山庄光听这名字就不是个好地方，藏污纳垢万恶之源。从上町到此地需要一百五六十天的脚程，雅砻和姓牛的乘坐走兽一连奔袭十多天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