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每次看到自己时眼里多出的那份惊恐。他不说话,就是这样安静的看着她,直到涨红了双眼,眼泪快要留下来的时候才默默的转身离开
自从川岛来了之后邱若愚便多了许多打理绸缎庄的时间。一来,他要在川岛的眼里塑造一个称职的商人的样子;二来,川岛才刚来邱府即使是要伤害什么人她也不会马上行动。
阿橙把药碗递到邱影声手里,抱怨道:“二少爷,我从小就伺候你了,虽然外面的人都不知道你,你也从来不出去,但是这半个月你连书房都不曾出去,还要我偷偷摸摸的送药来,你这是为什么呀?”
邱影声喝完了药继续画画,他一边将毛笔蘸了蘸墨汁一边淡淡的说:“来的时候没被人看见吧。”
“二少爷!我虽然只是个丫头但我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哥哥,我是替你着急啊。难道你要在书房呆一辈子,画一辈子吗?”
邱影声看着阿橙关切的眼神,淡淡的笑了“那不是也很好吗?平静的生活也很好啊。”
“可是”
“好了,把碗端出去吧。”邱影声低下头专心的画画。
“是!”阿橙端起药碗转身就走。这是阿橙第一次对着邱影声发脾气。他从小就伺候邱影声,一直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哥哥,她看着邱影声这样囚困自己的日子几乎成了习惯,但是正是因为每天要面对如此心痛的事情竟然变成了习惯才更让她无法忍受。
邱影声画到一半突然听到门外有哭声,他很想出去看看,但是邱若愚不在家,川岛又还在府上,这让他很犹豫。但是这哭声听上去像是雪痕的,他便不敢再多想,放下手中的画笔推开门,正是雪痕靠在柱子上哭。邱影声赶快过去把雪痕扶起来,拍拍她身上的尘土关切的说:“怎么了,是不是摔倒了?”邱影声擦干雪痕的眼泪,看到雪痕系在脖子上的白手绢心中便有了原由。他弯下腰揉了揉雪痕的膝盖“摔疼了吧,这里不是玩儿捉迷藏的地方。雪痕去别的地方玩儿好吗?”
雪痕根本听不懂他的话,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他。邱影声无奈的摇摇头牵起雪痕的手把她带到花园的亭子里,让她坐在石凳上“雪痕要乖乖的,别再去刚才那里了。要乖乖的,我走了。”
“若愚少爷?”
邱影声还不曾转身,听到了川岛的声音,他的心突然震了一下。这该怎么办?是假装没听到尽管笔直向前走,还是
雪痕一见到川岛便笑着过去抓她的手。邱影声只好转过身打招呼“川岛医生。”
“你不是在绸缎庄吗?怎么会”川岛的眼里充满了狐疑。
“哦,我忘了东西便回来取了。”
川岛点点头,没说什么。雪痕看着川岛打了个哈欠“雪痕困了,要睡觉。”
川岛解下雪痕脖子上的手帕说“好,我送你回房去睡。”本来邱影声也想要赶快的离开,没想到川岛又回过头说:“若愚少爷,可以在这里等我一下吗?我有话想跟你说。”
邱影声没有办法拒绝,只好硬着头皮说:“好。”
邱影声坐在亭子里看着花园里的风景,也许是从来不曾注意过吧,他突然间发现邱府的花园竟是如此的美丽。但是就算是如此的美丽还是会多添一份注定的不完美,因为,这看景的人,如此的残破不堪,破坏了这份美丽。
“若愚少爷。”
听到川岛叫他,邱影声才回过神儿来“川岛医生。”
“抱歉,占用了你回去工作的时间。只是,我想要跟你谈谈雪痕”川岛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雪痕的情况变遭了吗?”
“若愚少爷,你,你不舒服吗?昨天你的脸色还很好啊。怎么才一天你的脸色很不好,人也瘦削了很多。”
“这没什么,可能是太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