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元神钬尊乃佛瞾所创的上古第七名神宗天瞾,其神髓虽曾被佛瞾中人所伤,但对付一个神王宙释,倒也不遑多虑。
故而当罗玄的掌风裹夹着异元神的大瞾真气向宙释罩面袭来时,神王宙释也不敢含糊,双掌推出了一道神王御界来挡,二神的真气一时兜天流转,盘绕着整座翱琳山四下流泻,嗡鸣不绝。
宙释神殿中的十二神祗也跟了出来,一看这等场面,唯恐被真气所伤,又各自纷纷退避开去,聂小凤一见翡烙斯也来到山顶,帮拽住他道:
“神王正与我夫君攀斗,我们何不乘此机会救出塔迪斯天牢上空的精轮百姓?”
白奵也跟了出来,一听聂小凤所言,忙攀住了翡烙斯另一条胳膊连连哀求,翡烙斯为难地摇头道:
“要破解神王的法力,唯有找到被他亏欠最深之人的血魂之皿,除此以外,别无他法!”
“什么是血魂之皿?”聂小凤惊道,白奵也是一无所知,忽见一道金光平地溯起,衙典女神出现在三人眼前,怒声斥责翡烙斯道:
“翡叔,你老糊涂了!我们神瞾的致命之伤,你岂可随便告诉他人?!”
“小典,眼下翱琳山上并无神界以外的人啊。”翡烙斯摊摊手道,转向白奵和聂小凤二人:
“二位神女,衙典神说得也有道理,刚才我的话你们听听便罢,这个秘密即使在整个东、西神界上也没有几人知晓,你们千万要守住此秘,不能让下行七界中人的任何人知道神瞾的这个弱点!”
聂小凤不耐烦地打断道:“我哪有空跟你烦恼这个?快说!血魂之皿到底是什么东西?”
翡烙斯看看典娜,典娜皱眉踱步开去,翡烙斯回头舔舔唇续道:
“乾坤元年之前,神瞾势力膨胀,大梵天为了遏制一手创造的广擎天和西神域,不仅创造了魔界,让它们与神界分庭抗礼,且在暗中颁布了一道秘旨,言任何神祗倘若在九界内作奸犯科,伤害了他本应维护的生灵,则受害最深最重的那个生灵的血,就可被用作破解这名神祗法力的武器。所谓血魂之皿,就是指沾上了这名受害者鲜血的任何器皿,只要是真正的血魂之皿,就足以用来破解那名当事神瞾的任何威力。”
聂小凤和白奵相互看看,异口同声道:“那谁是神王宙释伤害最深之人?”
话音刚落,三人齐刷刷看去一旁的衙典女神,典娜人虽在远处,他们的交谈却一直听在耳朵里,顿时警觉地回头道:
“看我做什么?与我何干?”
聂小凤一言不发,提着天猿剑便逼上前来,白奵虎着一张俏脸紧跟其后,典娜慌得步步后退:
“喂!你们要干什么?聂小凤你站住,站住!”
“小典,想清楚!用你的一滴血从神王手上换来百万条精轮族人的性命,这于你今后在翱琳山和九大神州上树立新威,可是件大有裨益的事啊!”翡烙斯凭空出现在她身后劝道。
“那凭什么是我?!再怎么也该从赫莲开始啊!”典娜还要挣扎,已被翡烙斯从身后一把抱住,女神顿时挣扎得更激烈了,一身胤裙踢得又高又直,聂小凤几次无法上前取血,不由怒道:
“你再动我随便砍了啊!”
典娜咬咬牙停了挣扎,从齿缝里贲出几个字:“我、自、己、来!”
聂小凤递上剑去,典娜接过宝剑,瞪了一眼身后的翡烙斯,翡烙斯放开双手耸耸肩,典娜气犹未尽地直摇头,这才抬起天猿剑打量一番。
白奵一见,不咸不淡地嗤道:
“怎么,怕疼啊?别怕,下手的时候我会给你施上麻力的。”
典娜极不屑地看她一眼,提剑往自己胳膊上重重抹去,天猿剑锋上顿时染满了衙典女神的鲜血,她看也不看便将宝剑丢还给聂小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