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人迹罕至的哀牢山上,毫无商榷之地。
聂小凤的鼾声逐渐拉开了,身子蜷缩在罗玄怀中仿佛一尾胚胎内的小兽,罗玄在被窝里伸出手去,将她的两只脚裹在掌心里轻轻揉搓,聂小凤似是十分受用,呼噜声越来越重,一会儿罗玄便听见顾铭君的鼾声像被人忽然掐住了脖子般被迫停止了,乾祐在二人上铺唉声叹气,翻来覆去地直打滚。
这一晚,罗玄做了一夜乱梦,梦中的自己提着雁伏刀直捣鼎沸魔都,揪出地宫里的赝人一刀毙命,赝人歪着脖子在他掌间垂死挣扎,心口处的剑窟窿越涨越大,很快烧光了它整个壤身。
随着赝人脸上的容貌一寸寸褪去,他的颜面也点滴复原成本尊的模样,聂小凤欢天喜地地跳上来,甜甜叫着师父,一把搂住他脖子。
“唧唧,唧唧,唧唧唧。。。”
聂小凤叫“师父”的声音逐渐变得奇怪,罗玄朦朦胧胧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正是聂小凤一头乌黑溢香的长发。
透过虚掩的窗缝,几只美坚大陆上特有的彩蝉鸟正在外头的树梢间叽喳飞转,细微的晨光透过黑店窗棂,直直浅浅地撒入男厢房内。
四下一看,顾铭君和乾祐的床铺都已空空如也,昨晚两人定是受不了聂小凤的鼾声,一早就离去了。
聂小凤的脚在他怀里踢了踢,还在砸着嘴巴睡觉,罗玄低头看着她睡意酣畅的小脸,盯着盯着,目光愈加酥柔起来,忍不住凑上前去,从她的眉眼处细细啄吻而下。
吻过高挺的少女鼻头,往下半寸便是聂小凤嫣软的嘴唇,罗玄咻地吸了口气,掉头避开,已是晚了,突如其来的钻刺感顿时在胸膛深处此起彼伏、密密麻麻的蔓射开去。
由于五行之力正在往赝人处逐日过渡的缘故,近日来他对体内桃花钉的管制也愈加疏松无力,和聂小凤分房而憩本是个很好的修性之机,岂料她昨晚就偷跑进了男厢房,硬挤到他床上。
罗玄暗叹一计,刚要起身,却见聂小凤在自己胸前睁着大大的眼睛,直勾勾地朝上看着他。
他一愣,刚刚支起的胳膊又平躺下来:“怎么了?睡得不好?”
话音刚落,忽见聂小凤的黑发敷在了自己颈窝里,脖子上顿时传来一阵轻微的啮咬感,罗玄伸手去摸,果然摸到自己脖子上鼓起了一座微小的肉峰。
聂小凤缩着脖子咯咯地笑,罗玄一阵微愕,她竟给他种了颗玫瑰印!
所谓玫瑰印,便是男女双方亲热时,以唇舌含住对方肌肤的一寸,缓慢吮吸,再猝然吐出,从而在对方身体上留下的一颗鲜红色的肉蕾。
此乃情人间亲密无间的像徽,面积稍小的叫做草莓印,面积稍大、连片成叠的,叫作玫瑰印,聂小凤刚才那一口力道不轻,加之她唇形完美,玉齿如贝,故而在他脖子上留下了一道如同盛放玫瑰般的鲜红唇印。
这种情人间专有的呷爱之印,罗玄自己在冥疆南苑中首次为聂小凤试解亡神血咒时也曾情不自禁地在她颈上、身上留下过不少。只是自从他以魄军之貌和聂小凤相处以来,她因避讳亡神血咒一劫,与自己向来少有如此亲密的夫妻举动,所以聂小凤本当不懂这些“玫瑰印”、“草莓印”的技巧。
想到此处,罗玄心头顿时一凛,忙探手拨开聂小凤肩上的睡衣,脑袋里顿时“轰”地炸开了。
只见聂小凤雪裸的玉肩上,也俯卧着一枚淡淡的草莓印。
“谁干的?”
罗玄的声音瞬间结霜,大清早的男厢房内顿时涑起阵阵阴风,聂小凤捂着嘴,笑得浑身发抖。
“定是昨晚那金发小儿!”罗玄咬牙切齿,忆起了那名在聂小凤从牛角灯座上跳下时殷勤接住她的美坚男学生,身形当下从床头一弹而起。聂小凤却比他更快,一个翻身坐在他腰上,双臂一推,将直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