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客厅里的响起的频率特别高。我接起,在听到声音的一瞬间恍惚了。
是江夏。
“一北?”对方小心翼翼。
“你怎么知道这里的号码的?”冷漠的声音想直击他的心脏。
对方犹豫了一下,“我求着我妈让她给的。”
“那你就不能求求她让她别停了我爸的医药费?”我愤怒,也知道自己这样迁怒江夏是不对的。但又能怎样呢?我在溺死的深海里只抓住了他这一根稻草。
江夏的声音略带绝望:“我爸决定的事,我妈不能插手。”一句话狠狠的戳痛了我的心,对江夏可悲的被江家当物品一样对待了许多年这件事又向洪水一样侵袭我。那一刻我仿佛能体会到江夏的绝望,但是我不能原谅。
“别在给我了。”我不想再莫名其妙的迁怒他,明明他也是受害者。
挂之前江夏只是很冷漠的说了一句,“等我。”
我拿着话筒的手停顿在胸口,迟迟不肯放下。泊完车回来的傅之言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车钥匙在他手中,正被他加重力道的一点一点往手心扣,直到我缓过神来,看见偌大的家门口,傅之言单薄的站在那里,血从他手掌一滴一滴的落下来
我惊慌:“傅之言!”匆忙的丢下跑了过去,抓起他的手,却被他一把甩开。
“滚。”很冷,他面无表情。“能不能别给那个人打了?”我被他问的很诧异。那个人?为什么不?而他又为什么在意这些?
“我让你别给他打!也别联系他!你们不是分手了吗!”
我第一次看到真正暴怒的傅之言,很可怕,他开始摔东西,从厨房里的厨具,一直摔到客厅里的家具,差一点他连挂在墙壁上的电视都砸了。
“在娱都为什么只给我一个人?为什么那笃定我会去?为什么要让我看到你所有的苦痛和绝境?你为什么活得那么惨?”
为什么活得那么惨,让他那颗心都跟着揪起来难过。
我拦住了准备摔电视机的他,抓着他还在流血的手,那一秒,我已经感觉到这些东西我都不能再逃避了。
“傅之言,别这样,我一点都不值得。”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慢慢的开始恢复冷静,额头上的青筋也不见了。
“不值得?你也在嘲笑我吗?”
“我没有。”此刻的他不够理智,这让我想起了那天在天台上和江夏的对话,我也不理智。在乎的深一点的那个人,总是不够理智。但是我却能很淡定的说出我没有这几个字,我没必要去嘲笑他,我也没资格。
“今天为什么牵着我的手告诉所有江大的人说我们在一起?你大可让那个人继续闹下去,我自有办法收场,你这个坏丫头。”
我知道他想表达的是什么,他想说我不值得,就让我别表现出一幅我很在意的样子。
“可是我真的在意,不想让你为难,想帮你没有错。”末了,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觉得有错,以后你的任何事我绝对装作没看见。”
我绕过他进了自己的房,在行李箱里面烦躁的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我推开房门的时候,他还呆呆的站在原地没动。我径直走过去,他的手掌偏食指那一块还在流血,车钥匙早就不知道被他甩到哪了。我拉着他进了厨房,在水龙头下慢慢给他冲洗伤口上的血迹。
“丝。”他发出疼痛的吸气声。
现在知道疼了?把自己弄伤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疼?
伤口冲洗干净了,但还是在慢慢的渗血出来,我撕开创口贴,小心翼翼的贴在了伤口的那一块。
随后抬起了头看他,又是错综复杂的表情,我懒得在想,看着厨房里没被他砸到的食材说:“你想吃就自己做吧,不想做自己出去吃,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