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抢救后,程同的身子没有什么大碍,留院观察几天后如没有并发症,就可以安排出院了。但医生严厉警告过,他的腰已经接连受到两次创伤,幸亏没有伤到脊椎神经,但下一次再伤到的话,后果将会不堪设想,有可能终生瘫痪。
对于医生的警告,程同像是失了神一样,恍恍惚惚的,连简单的眨眨眼睛也没有做。约翰看到他这副模样,就知道程同肯定有事,却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便问道:“程,你的老婆还有灵儿去了哪里?怎么没有看到她们呢?这么多天没见灵儿,她一定很想我吧!”
程同看了约翰一眼,没有做出反应,默默的低下头去,身子竟然在微微颤抖着,像是承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一样。
“程,你怎么了?是不是很疼?我去帮你叫医生吧!”见着程同这服反常的样子,约翰担心是不是手术后留下的后遗症,急忙要出门叫医生。才一挪开步子,他的手就被程同抓住。约翰惊疑的看着程同,想弄清楚他究竟是怎么了?
过了一会,程同还是没有说话,手仍紧紧地拉着约翰的手。
看着眼前程同的样子,约翰突然感到很生气,因为程同的懦弱而生气。很明显,在这几天,程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还是很严重的事情。要不然,一向视死如归的程同不会是目前这副令人可怜的样子。一个真正的男人,死亡并不能将他打败,只有爱情和亲情,才能让他变成一个懦夫。
想到这,约翰也有点怀疑范梅和灵儿没出现有点不太寻常了。他一把甩开程同的手,拉过一张椅子坐下,“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嫂子和灵儿出了什么事?时间就在这两天。”
程同听到这句话,复杂的看了约翰一眼,眼帘垂下,背靠着床头无声的叹息着,算是默认了。
“是胡风干的?”
事情出现的太巧了,刚好在他押金光勇到武安市的时刻,除了胡风外,恐怕没有比他更有怀疑。况且程同还杀了他的弟弟,新仇加旧恨,有足够的理由证明是胡风干的。“他想要挟我放了金光勇,是不是?”
程同依旧沉默,无声地说着话。
“混蛋!”约翰拿起桌上的杯子摔在地上,啪的一声,地上散布着零零碎碎的玻璃渣子。
刚要给程同换药的护士见到这一切,出声责骂道:“你怎么回事?这里是医院,要想耍狠的话,请到外面去。”护士小心翼翼地跨过碎玻璃,来给程同换药,嘴里还在指桑骂槐,喋喋不休。
约翰瞪了护士一眼,没有将怒火发泄到她的身上。那名护士见到约翰脸色不善,也识趣的闭上了嘴,手上速度加快,匆匆替程同换好药后快步走出病房。
等护士将房门关上,约翰突然一把揪着程同的衣领,厉声说:“你给我振作起来,胡风既然要斗,我们就跟他斗到底。难道我们还怕了他不成?”
“我不能再失去她们,可我也不想让胡风的诡计得逞,我不知道怎么办?我不知道怎么办?”程同将头侧过去,眼里满是痛苦地挣扎。
“哼!既然他想要金光勇,我就把金光勇交给他。我看他能不能把金光勇带出武安市。”他看向程同,“放心,你现在就随我去局,我们带出金光勇后,直接去见胡风。我要让他偷鸡不成蚀把米。”
“但是局长方面你该怎么解决,他们不会让你带出金光勇的。”
程同这时也渐渐恢复过来,对约翰的话也有了分析的能力。虽然约翰说的很轻松,但事情的发展绝对会不尽人意。毕竟金光勇可是一个要犯,单凭约翰的身份,恐怕不能随随便便就把他带出警局。
“我自有打算,你能出院吗?我们马上就走。”挥了挥手,约翰坚定地说。
“我可以。”为了家人的安全,即使命垂一线自己也得强自支撑,何况只是受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