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眼光对视了一会,各自看到对方眼中的坚定信念,点了点头,竟异口同声的说出一句话:“让我们一起来完成杀戮的恐惧。”话声激荡,震得房间嗡嗡作响,灰尘不断从顶上掉下来,飞舞在空间里。
突然,走廊传来一个声音:“嘿!你们要完成什么?”房门被打开,野田幸子手撑着门框出现在在门口c
胡风嘴角扯出一丝微笑,摇摇头,说:“没什么?总有一天你也会知道的。事情办妥了吗?”
野田说:“搞定了,不过我们要换一个身份。刚才我打听过了,全苏联境内都张贴着我们的画像,电视广播二十四小时轮番播着我们的讯息,要想通过正当途径出境,在我看来那是不可能的。只好委屈一下,先化装成另外的人物。护照方面我已经让人在做了,今天晚上就能拿,机票也订好了,只要护照一到,我们马上出发,明天中午就会到达武安市。”
胡风说:“制作护照的家伙可靠吗?我可不想行程中途被破坏,那样会让我很愤怒。”两眼一眯望向野田。胡风眼睛的寒光让野田心里打了个颤,似乎觉得眼前的胡风变了,“没有问题,我知道该怎么去做。”
点头表示赞许后,胡风向着安可挥了挥手,两人之间没有多余的话,安可就带着野田出了房间,轻轻把房门带上。由于屋子里面的气味十分难闻,光线又特别的灰暗,二人都迫不及待的来到较为清幽的院子里。
安可坐在走廊的一把老式摇椅上,给自己点上一个烟,嗤嗤地抽着。野田背靠着墙壁,纤细白嫩的手指不停地拨弄着犹如波涛般的秀发,脸上一副哀怨的神情,好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时不时发出几声幽怨的叹息。
安可斜眯了野田一眼,终究是忍不住内心的好奇,出口问:“野田,你有事就直说吧!别在那里唉声叹气了。我看惯你的模样,倒还真看不下现在你的样子。”
野田看着安可,愣了一会,又是一声叹息,“我感觉世界改变了许多,原来的很多事情在不知不觉就已被改变,一切都变得很不一样,可我说不出究竟改变了什么。好像是在做梦一样,梦里是一个情景,醒后又是另外一种样子,可他们都有共同点。有时,我真的分不清楚哪一个是梦,哪一个是现实?”
安可说:“作梦是你内心希望的,可现实却又完全跟梦里不一样,逃避迷茫的心理只能说你的内心世界太弱了,承受不住外在压力对你的挤压。如果你真的是这样的话,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胡风,你的这种心态,再跟着我们继续下去,只会害了自己又连累了胡风。或许你的世界不是目前的生活,你还有另外的选择。”
野田苦笑一声,嘲讽地说:“另外的选择?你觉得我还有选择吗?当我拿起枪的时候,我的命已经不是我自己的了。一踏上这条路,我就知道我不能停下来,我就不能后悔,因为我不想进监狱,更不想死。一个人手上沾满了鲜血,即使他内心是多么的后悔,有多希望可以过上平凡的日子,他唯一的下场只有死或者坐牢,而这两样,那一样我也不愿意。如果能用别人的命去换自己的生存,我会毫不犹豫杀了他,这才是我的选择。”
安可嘴角扯出笑容,若有含义的看了野田一眼,陷入了深思。的确,只要手上沾到了鲜血,错已铸成,而后果却绝不是我们想要承担的,谁还可以重新开始,只有一直错到底,将不归路走到尽头。虽然安可是这样想,但他没有野田的这份感伤,或许野田是因为人生的中途出现了转变,迫不得已走上这条路,可安可不一样,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的选择,也没有想过重新选择。他已经在这条路走得太远了,无论是自己还是世界,都不会允许他停下来。
自懂事的时候,他就接触到了鲜血,更是亲手将一条条生命收割,他的人生就像是专门为了杀戮而存在一般。如果不是内心仅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