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勇举杯向着爱德华,说:“只是因为我简单的一句话,他就能舍命来救我。你说,我有这样的一个兄弟,算不算最大的。我们是不是应该为胡风干一杯。”爱德华与金光勇碰杯,不无感叹地说:“的确,在这件事上,胡风不愧为一个男人。除了胡风,我想不出还有谁会愿为一个互不相识的人而甘愿冒着生命威胁。他在这一点上实在让我很钦佩。”
爱德华又问:“那关于你们对生命存在的意义的看法与胡风有什么关系,胡风又提出了什么样的理论让你信服呢?我实在很感兴趣。”金光勇脸上又露出伤感的神色,“本来我们以为战胜了法军,越南就能实现统一,越南人民就能在的统治下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只可惜现实永远是最残酷的。我和胡风本已打算退役回家,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希望借着时间遗忘战争对我们的伤害。不料美国方面突然插手越南内战,出兵支援越南共和国,越南独立联盟的优势一夜之间荡然无存,甚至还落入了不利的地位。我们跟军事实力远差于美国的法军作战,已是牺牲很大,这下又来了更为强大的对手,以后的状况想想也知。要想打败美国,只能拿士兵的身体作为,将一条条的生命当做炮弹,只要能将美国的飞机大炮,坦克机枪打掉,炮弹的减少谁也不在乎,包括炮弹本身。这是十分悲哀的,在我看来。即使他们是为了民族的自由而牺牲,是在进行神圣伟大的事业,而漠视自己的生命,或者容忍别人漠视他们的生命。要知道,反抗侵略其实不是只有上战场一条路。”
“对不起,金先生,我的观点可能跟你有所不同。要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想的,去爱惜重视自己的生命而选择屈服,那么世界上根本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国家,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战争。只要人类的思想中有自由和奴隶两种想法,所谓的根本只是一个词,战争必然发生。没有人甘心被奴隶,即使是为了爱惜有限的生命。”爱德华反驳着金光勇的说法。
金光勇点头表示赞同,“你说的没错,但这并不是你对我的话理解的全貌。你让我接下去。胡风在美国入侵的时候,他已经对这种战争的方式感到厌恶。以他的看法,越南独立联盟以生命消失的数量来作为决定胜利是否实现的依据,这种作战方式就是在对藐视生命。他决意要换一种方式来拯救自己的国家,也就是他这种思想,让他背负上了更大的使命。在某一天的晚上,胡风来找我,我们两个来到军营无人的角落。那天夜里星云密布,一丝光亮也没有,可胡风的两只眼睛就像星星,闪闪发光。他紧紧地抓住我的肩膀,兴奋地说:‘我找到如何打败美国人的方法了,我找到了。’我问那办法是什么,他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对我详述中国兵法中的‘围魏救赵’。嗯,这个你们美国人不懂,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国家要攻击另一个国家,被攻击的国家的盟友反而去攻打攻击的国家,迫使攻击的国家撤兵。在当时一直帮助我们的只有中国,而中国当时还很弱小,绝对没有能力远涉重洋去攻击美国的。所以我也不知道他说的办法究竟是什么?直到他对我讲述了他策划好袭击美国首都华盛顿和经济中心纽约的计划,我才知道他是要单凭自己的力量去对付整个美国,让美国的政治和经济瘫痪,维持不下对越南的战争。”
“天啊”,爱德华吃惊地从沙发上蹦起来,“胡风真是个疯子,个人的力量如何对付得了一个国家。我想他的计划一定是失败了。因为越南战争整整持续了十三年的时间。”
金光勇说:“不,其实他的计划成功了一半。纽约一九五八年的闹市连环爆炸案,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
爱德华惊疑不定的望着金光勇,一字一句地说:“那场导致整个纽约市陷入恐慌,至今还未将嫌疑人捉获的爆炸案不会就是胡风所做的吧?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不是胡风一个人做的,我和他一起行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