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六月八日早上,我们从奠边府徒步出发,大约在八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了法军的大本领附近,一动不动地趴在草丛中直到深夜时分,才悄悄溜到法军军营的围墙边,躲过来回扫射的探照灯,成功地潜伏到军营里边。为了确保计划的成功和安全离开,我们都没有使用现代化,而是用一种越南特殊的冷——利刺。一种圆形的尖状物,跟避雷针的外表差不多,物体的表面是一道道沟,用来放血。”
在这关口,金光勇又向爱德华提问:“你知道为什么胡风的外号叫做‘血狼’吗?哈哈!”爱德华适当的拍了一下马屁:“除了金先生有能耐想出这个名字外,我还真想不到其他的人选。”果然,金光勇很受用地发生大笑起来,兴奋地说:“对对,这实在是太对了。要不是我替胡风取这个外号,他能有今天的威势吗?哈哈!”
过了一会,金光勇才止住笑声,神色露出崇拜的表情,感叹地说:“不过血狼的名字实在是适合他。我们一行十五人潜入军营后,胡风就一个人解决了八个士兵,并问出了纳瓦尔的房间,他狠辣的从法军背后捂住他们的嘴巴,将利刺刺入喉咙,手法即快又准,堪堪到了颈后的皮肤就顿住了,仿佛是算准了从喉咙前边到颈后的距离。而他的直觉灵敏度更是惊人,士兵还没有巡逻过,他就已经让队员躲藏好,我们几乎是毫无阻碍的来到了纳瓦尔所在的房门前。胡风让队员留下五个做后援,让其余的队员隐藏在门的两边,而他则开始敲门。当门开了的时候,一个魁梧的男子穿着军装出现在眼前,胡风冲着他肋下打了一拳,在他还没叫出声时,左手准确无误的按住了他的嘴巴,将他推入了房间。队员跟着胡风鱼贯而入。胡风看着男子身上的军装佩戴的肩章,知道他是法军的高级将领。由于不懂法语,胡风直接将利刺送入男子的喉咙。男子痛苦的唔了一声,张着双眼死在胡风面前。后来我们才知道这人根本不是纳瓦尔,只是法军的一名副将。队员正想离开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脚踏声,胡风急忙熄了灯,藏在门侧。脚步声停在门口后便没有了声响,随后更为急促的脚步声在走廊响起。胡风知道事情败露了,连忙带领着队员出了房间会合埋伏在花丛里的人赶紧离开。他的反应不能不说快,可法军的行动更快,警报声呜呜的响着,密集有序的脚步声此起彼伏。胡风大喊一声‘各自逃命’,便转身离开队伍朝军营跑去。才没多久,交战声已在军营四周响起,又慢慢的停止了。”
金光勇停了停,喝口酒润了润嗓子,又说:“那时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明明自己是很害怕胡风的,可又偏偏跟着胡风跑。不过,我后来十分满意自己做的这份决定,要不是跟着胡风,我早被人多势众的法军杀死。胡风看到我跟着他,眉头都没皱一下就将利刺平平对准我的喉咙,‘走’。他的眼神在这紧急的时候依然没有变化,犹如一汪死水。我身子向前挺了挺,‘我相信你会带着我活着离开’。他盯着我看了一会,没说一句话就将利刺放了下来,继续靠着他那惊人的直觉有惊无险地避开危险。就在我们要爬出围墙的最后关头,一队士兵发现了我们,并朝我们开了枪。此时四下里没有阻碍物,我们反击的话只会是死路一条。我们放下了,闻讯而来的法军重重包围了我们,将我们按倒在地上,捆起了双手,押到一个神态威严的老者面前。他通过翻译问了我们几句话,我和胡风都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的看着他。老者见劝说没有用,冷笑一声,朝着周围的士兵一点头,四个肤色白皙,体格强壮的士兵将我们押到围墙边跪下,面朝着墙壁。死到临头,我反而觉得无所谓了,我朝胡风看了一眼,轻松地说:‘很荣幸能跟你死在一起,我叫金光勇。’胡风哼了一声,第一次对我开口说话,‘还死不了,跟着我。’他话刚说完,突然低头咬住衣领,抬起头时口中已衔着手榴弹的拉阀,身子往后一仰,口中的手榴弹在半空划出一条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