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降临在青蒙的时候,街上已是寂静一片,除了卫兵全副武装在街上巡逻外,没有一个路人游荡在大街上。金光勇为了提防政府军或其他毒贩渗透进青蒙,规定黄昏入夜后,所有的商铺都要关闭,人们只能呆在家里,一旦发现在街上游荡,一律捉入牢中拘押十天,行为十分可疑的将经过审讯。
劳尔?爱德华站在窗前,看着街灯下冷清的街道,以及荷枪实弹的士兵,心里很是佩服金光勇的才干,他能在毒贩和政府军中壮大是有一定的原因的,而谨慎则是其中最大的原因。爱德华拿起披在沙发上的西装穿上,点燃了一根烟,打开房门,去赴跟金光勇的约会。皮鞋哒哒地踏在走廊上显得很空洞,来回巡视的卫兵正从走廊对面走来,将爱德华拦住,敬了个军礼,“对不起,没有的命令,任何人不能在走廊走动,请劳尔先生回房去。”
爱德华说:“我跟金先生有约定,并不是无缘无故在走廊上走动。请让我过去。”士兵像个雕像一样,没有从爱德华面前走开,“对不起,没有通知我们,请你回房去,不让我会让士兵带你回去。”士兵古板的说。爱德华不想跟士兵纠缠下去,想出了个折衷的办法,“那麻烦请你向金先生通知一声。他可能是忘记吩咐你们了。”
士兵依然不为所动,转身向身后望了一眼,两名卫兵上前将爱德华手臂捉住,硬是拖着他往房间里走。爱德华挣扎不开,“嘿,我是金先生的朋友,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们?快放开我,你们这些猪,放开我。”爱德华恼怒的说:“我要告诉金先生你们是怎样的无礼,你们会后悔的。”爱德华被推进房间里,他怒气冲冲地拿起话筒,拨打了金光勇书房里的,告诉了他现在的情形。金光勇让他的助手张召夫来接他。不一会,张召夫来到了门口,爱德华对士兵无礼的举动进行了投诉。
中等身材的张召夫笑了笑,说:“我为士兵对你的不敬对你表示歉意。现在,要见你,请跟我走吧!”
爱德华跟在不依不饶,说:“你难道就不惩罚一下那些士兵吗?你知道他们是怎样对待我的,我是金先生的客人,不是囚犯。他们要为自己的鲁莽无知负责。”
张召夫根本不理会爱德华内心的愤愤不平,冷冷的说:“他们是奉了的命令做事,即使你跟反映,他也不会处置士兵的。在我看来,他们对待你的做法是正确的。唯一需要向你道歉的地方,就是没跟你仔细说明这里的规矩。在这里,我向你道歉。”爱德华只能将怒火藏在心底。
到了书房后,张召夫向金光勇敬礼后就离开了。爱德华还因为刚才的事情而怒火中烧,气鼓鼓的站在金光勇面前,“金先生,你的士兵真是尽忠职守,我真是佩服你的军事头脑。只是他们对待客人的方式粗鲁了一些,简直跟金先生不能相比,希望金先生有时间多教教他们的礼仪。”爱德华讽刺地说。
金光勇拍拍爱德华的肩膀,为他斟了一杯红酒,笑着说:“都怪我,没事先跟你交代一下,以至你跟士兵发生冲突,抱歉啊!”
爱德华见金光勇竟向他道歉,心里的怒火才渐渐平息了下去。金光勇拉着爱德华坐在沙发上,他跷着二郎腿,不停的晃着杯中的红酒,眼光望着窗外平静的夜色,“你不是要知道我跟胡风的关系吗?其实我们两个的都在越南战争上。那时,我和胡风加入了胡志明领导的越南独立联盟,彼此各不相识。我们的结识乃是在一九五三年,为了推翻越南共和国,统一越南,我们的军队跟法国打了十年的战争,最后在中国的军事援助下,我军在奠边府战役中赢得对法国国防军的决定性胜利。就在这场具有重大的历史意义的战争,我和胡风两个人的命运重合在了一起。”金光勇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闭着眼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那场战争中,我的三个弟弟永远地留在了战场上,而我也差点死在那里。要不是胡风的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