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川和最上!』
研三大叫着,好像要推开大嫂一样地冲到大门口去。
站在大门口的最上久手腕包着绷带,太阳穴附近又贴了两三张外伤膏yào,身旁还站着一位陌生女子。
约三十四五岁,面部修长,看来很高贵的fù人,穿着和服,姿态苗条,一定是个出身有教养家庭的fù人。她美丽的脸庞因哭泣而微肿,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最上先生,这位是?』
听到研三一问,也忘了打招呼。
『这是早川先生的太太。』
『老师的太太……找我?』
研三心中一阵刺痛。他知道博士已经从涩谷的黄兴楼被带到警视厅去了,让美女如此伤悲的原因,皆因他而起,想到这儿,虽非本意,也觉得有些抱歉!
『我是早川的太太,打扰你不知有没有关系?』
『唉!这简陋的地方。』
研三走在前面上了二楼,打开电灯,灯罩上停了一只黄色的大蛾。细细的鳞粉四散,在灯罩周围飞舞的形影,令研三感到一阵冰冷。
『突然在晚上来打扰你……』
进入里屋后,早川夫人郑重地叩了头。白色的粉颈看来更惹人怜。衣领后面好像露出青黑色的肌肤,研三感到吃惊,连声招呼都讲不出来。
『请坐吧!这儿实在太简陋了!』
『实在是舅妈打电话给我,问我如何是好,我想到了你,她就希望能见你一面于是我才陪她一块儿来。』
最上久将『和平』牌香烟凑到嘴边,以忧郁的神色讲着。
『那案件,你知道吗?』
『听说了,但详情不太清楚。』
『今天下午,突然有警视厅的人来,说要搜查住宅。我很吃惊,请教他们搜查的理由。好像说是北泽那边发生杀人命案,我家主人有嫌疑。最初想我家主人绝不会做那种事,但一听到有关青女人的躯体,我眼前就不住地发黑起来……』
『连自己的太太都这么想,何况一点都不知情的哥哥,唉!这也难怪!』
研三为哥哥的行动辩解。
『我慌慌张张地打电话给久,他提起你,所以我们才来拜访,不知是否可以告诉我们更详细的情形?』
夫人长长的睫毛闪烁着泪光。
『我将我所知道的程度讲给你听。太太,你先生昨晚在家吗?』
『不……』
『几点回家的?』
『十二点多,大概是最后一班电车的时间回来的。』
研三有一种被槌到胸部的感觉。
『他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他常常出去都不说到哪里。』
『这样不太好。据推断,行凶的时间是昨天晚上八点半到午夜间,他没有不在场证明,真麻烦……我不认为老师是个杀人犯,但……唉!』
『我知道我先生的习惯,像照片那种东西,他是绝不会让它漏掉的,他几乎到了快疯狂的程度!』
『带出底片的事倒没什么关系,但这是不是刺青的照片呢?我就不得而知。』
『一定是!』
夫人咬着牙,好像下了什么决心的样子。
『你累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事,我想我该告辞了。失礼!失礼!久先生是……』
最上久一直看着研三,突然间好似看透他的心事。
『我想和松下先生谈一下话。』
『那请便!我先告辞。』
慎重地打了招呼,送夫人到大门后,二人又回到二楼。
『真是糟糕透了!』
最上久搔着头,粗暴地吐出真话。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