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玉烟萝的面前。
“若凰者执意向前不肯回头,贫僧便只能逆道而行,以此来阻隔凰者了。”
说的那么理所当然。
他仍是笑,温和的笑,浅淡的笑,玉烟萝此时忽然就特别恨觉来的笑。
然后她也笑了。
她低下头,轻笑一声。
“觉来,你当真以为我还有回头之路吗?”
觉来一愣。
话音落后,玉烟萝的嘴角忽然开始溢出黑色的液体。
……是血。
觉来看向玉烟萝“怎么回事?”
“杌之阵的反噬是什么?”玉烟萝问道。
“杌之阵……”觉来一愣“你竟……”
“是什么?”闻言,叶澜灼也侧头看向玄无滔,问道。
“灵穴俱废。”
简简单单四个字,却让叶澜灼心下一惊。
“那玉姑娘岂不是……”
“不仅如此。”玄无滔接着道:
“转道本就对修道者的灵穴有着极大的伤害,凰者的灵穴本就脆弱,此番又施展杌之阵,灵穴乃修道者之命脉,此番,凰者怕是……”
他顿了顿,没再说下去。
叶澜灼却也猜到了。
“为何一定要这样?”叶澜灼问道:“她当真是在求死?”
玄无滔没说话。
叶澜灼忍不住想过去看看,却再次被玄无滔给拦了下去。
“为什么拦我?”叶澜灼看向玄无滔,问道。
“你去了也没用。”玄无滔的声音依旧冰冷。
……这倒是没错。
自己就算过去了又有什么用呢?
生也命也,死也命也。
其种之因,必承其果。
说到底,这一切不过她自己选择,不曾悔,不曾愿,咎由自取,旁人又何须多嚼口舌。
正当叶澜灼感叹之时,玄无滔又道:“凰者,非死不可。”
非死不可?
叶澜灼诧异的看向玄无滔“什么意思?”
“若我没猜错。”玄无滔道:“她是在给麦熏争取时间。”
“争取时间?”叶澜灼一头雾水“玄无滔你话能不能说明白点?”
玄无滔却不再理他,继续看向前方的玉烟萝。
而方才叶澜灼没过去,此时庄芙蓉却是冲过去了,只不过魔灵的屏障仍未消退,庄芙蓉一招击去,竟是打不破那屏障,被阻隔在了外面。
“玉师妹!”
庄芙蓉面露急色“你让我进去!”
“对不起,师姐。”看向庄芙蓉,玉烟萝轻笑道:“让洪涯坊蒙羞了。”
“你既已知道自己给洪涯坊蒙羞,那你就给我出来,亲自给洪涯坊和妙门宫的人赔罪,逃避算什么本事!”庄芙蓉叫道:“你给我出来!”
“坊主!”身后的秋双雁拉住了庄芙蓉的手,低声道:“让她自己解决。”
“她自己解决什么?”庄芙蓉回头看向秋双雁“从小她就什么都依赖着师父,后来师父去世后,她就一直依赖着我,她怎么解决,她如何解决,还是干脆就这样一死了之?”
“坊主。”秋双雁的声音依然沉静,仿佛她才是师姐一般,哄着情绪激动的师妹“烟萝她不是孩子了。”
庄芙蓉看向秋双雁,剩下的话语哽在了嗓子里。
“她早就不是那个只会依赖别人的小女孩了,她有她自己的选择。”秋双雁道:“无论是好是坏,是善是恶,只要她自己不悔,作为她的亲人,亦无悔。”
亦无悔。
庄芙蓉看向屏障之内的玉烟萝,泪水像是一条小溪,顺着脸庞流淌而下,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