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人提到刚刚结成忘年之交的“不败刀”贺胜,又说什么牵扯到祁零郡的“大阴谋”,苏三醒稍稍一怔,随即摇头笑道:“你究竟是什么人?竟敢打着贺前辈的名号招摇撞骗。你可知我今早刚刚从贺前辈家中离开!”
那人闻言不惊反喜,急忙道:“原来尊驾是贺前辈朋友吗?失敬!小人常英,有个匪号唤作‘穿林豹’,早年曾受过贺前辈的恩泽,深知其为人急公好义,因此在得悉了这桩大阴谋后,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老寻贺前辈求援。尊驾若是不信,且取出那书信一观便知真伪。”
苏三醒想不到其中还有这般委曲,沉吟片刻后,便在那包袱中翻捡了一番,果然看到一封信函,当即拿起便要打开。
手指才碰触到信函的封口时,他眼角一直不着痕迹地偷瞥那常英的神色,见此上仍是一片诚挚,双目中却极快地闪过一丝兴奋与怨毒,心中一动便即住手:
“此处并非讲话之所,我们到路边详谈。”
说了这句话后,他仍用脚尖在常英身上轻轻一踢,登时有一丝柔和醇厚的真气在对方体内循环一周,舒缓了他筋骨的疼痛,恢复了他的行动能力。
看到苏三醒用手指拈着书信当先向一旁走去,似是丝毫不管他是否跟上,常英脸上神色一阵阴晴变幻,终于还是老老实实地牵马跟随。
在路边拴好了两匹马后,苏三醒将书信送到常英面前,淡淡地道:“有劳常兄动手,将这封信拆开来容在下一观。若果如你所言,在下立即向常兄赔罪。”
“尊驾,此事小人”
他脸色大变,期期艾艾地张了几下嘴,忽地向着那匹白马倒纵了出去,只有骑上这匹追风宝马,他才有摆脱对方的可能。身在空中时,他双手齐扬,四柄寒光闪烁的飞锥分向苏三醒身上四处要害射来。
苏三醒似是早在预料之中,忽地将身体向下一伏,胖大的身躯似薄薄的一张纸贴在地上,避开了两柄飞锥。同时双足发力在地面一撑,身体贴着地面急射而出,霎时便追上身在空中的常英。而后用手掌在地面一按,身体倏地直起,已经与张飞雄面面相对。
在常英的眼中,面前的白胖青年向下一伏便已消失,再向上一挺已经近在眼前,身法之快直如鬼魅,大骇之下拔出腰间单刀当头斩下。
苏三醒脸上现出一丝古怪的笑容,忽地扬手将捏着的那封书信向斩来的刀锋掷去,身体向后一仰,如在水面滑行般滑出丈余距离。
看到那封书信飞向自己单刀的锋刃,常英脸色剧变,急忙要撤刀避开。
但苏三醒掷信之时暗用内劲,那轻飘飘的一封书信如离弦之箭般飞至,平平地迎上刀锋,一刀两断。
那封书信一破,立时飞出一团浓烟,劈头盖脸罩在常英的面上。
“救命!”常英扔掉单刀,双手掩面惨叫不已,霎时间便有黑色的血水从他紧掩双目的指缝间渗出。
苏三醒见此情形也有些心惊,他虽然猜到这封书信之中多半有鬼,却没料到其中经藏有如此厉害的剧毒。从常英的表现来看,此毒怕是专害人双目。若是拿到书信之人不加提防,打开信封向外抽出信笺,这毒烟便立即喷出。近在咫尺又猝不及防,任你是什么高手也要着道。
他先去看了看那封被斩成两段的书信,里面的信笺已经从信封的断口露了出来,却是白纸一张只字皆无。当即就地掘了一个土坑将它埋了,以免贻害他人。然后走到那仍在掩面惨呼的常英身边,随手点了他连同哑穴在内的几处穴道,提起来扔在他自己那匹马的背上,自己也骑上白马,转头又往贺家庄疾驰而去。
此时贺胜正在家中,见到苏三醒去而复返,并带了一个人回来,不由大是惊愕。
苏三醒将常英提下来扔在地上,对贺胜笑道:“晚辈出门走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