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沉思良久,叹了口气道:“我父王筹谋良久,本来打算等到那文胜公过世之后再慢慢发动,谁想到那封家真是妖孽,居然又出了个封晓封三生。”自他话语之中,多少有些既生瑜何生亮之感。
那刘大人微微一笑,宽慰道:“无妨,小王爷多虑了,那封三生近些日子的确风头甚劲,但不过是些学问上的事情,这学问是学出来的,但是办事,他还不一定怎样呢。再说王爷筹谋此事几十年了,咱们有心算无心之下,料那封三生便真有些能耐,也没那个时间准备吧。”
小王爷看了刘大人一眼,道:“但愿如刘大人所料吧。”说完叹了口气,仰头看着天顶发呆。
刘大人见小王爷突然情绪低落,也不再理会,转头对王重道:“你尽快安排那许可查找洪二之事,既然王爷已有后手,那万不得已,先杀了便是。”
王重看了一眼小王爷,见他不知可否,便躬身领命。
那刘大人接着道:“我虽可安排巡城兵马司封锁道路,但是最多也就只能到明日酉时,过了戌时,怕会让人起疑,所以你们还需早作后手。”
王重点了点头道:“我等自会安排,再次谢过刘大人补救援手之恩。”
刘大人摆了摆手道:“无需多礼,我等皆为王爷办事,这些个事情自是应当应分的。”
小王爷停止了思考,听到两人对话,转头对刘大人道:“刘大人无需自谦,他日父王事成,刘大人自是大大的功臣,该有的封赏,自是少不了刘大人的。”
那刘大人听小王爷许诺,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赶紧躬身致谢。
止住了刘大人行礼,小王爷说道:“如今事情已经出了,王重c于三娘你二人现下也不必过多自责,先将接下来的事情给办好了即可。刘大人明日里也需做些准备,巡城兵马司那边除了封路,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了,明日戌时一过,就撤了吧。”
见几人都答应了,小王爷接着道:“现时也不早了,大家都各归各处,早些休息吧,明日还有的忙呢。”说完伸了个懒腰,带着那几个劲装大汉下了楼。
刘大人也没停留,又和王重交代了几句,便也带着刘管事走了。王重和于三娘稍一收拾,便也吹熄了灯火,锁了房门下楼去了。
顷刻间,刚才还在筹谋的小楼内,就只剩下洪二一人。再也不见动静之后,洪二自横梁上下来,蹑手蹑脚的来到二楼窗户旁,一扇一扇的试过去,还真有一扇内里并未拴住。
自窗户翻进二楼,洪二来到原来的绣房之内,驾轻就熟的自柜子里拿出一条棉被,往身上一裹,找了个角落缩了进去。自午前开始躲藏逃跑,担心害怕,加上脖子耳后的伤势没少流血,洪二实在困顿难忍,此刻放松下来,不一刻就睡着了。
再醒来之时,天光已经大亮,洪二透过窗户看看日头,大约已经是巳时了。站起身了一下筋骨,洪二又缩回了之前睡觉的角落,心下思量:“昨日听那个劳什子刘大人讲,今日酉时便会撤了哨卡,到时候我再离开这金陵城。只是我能去哪里呢?”
这洪二不过是个家生子,活了这十七八年,连金陵城都没出过。如今这等杀身之祸突降,他能有如此表现,已经实属不易了。
洪二心内仔细打算,却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双眼漫无目的的在秀房内四出乱飘,也没个主意。正无处计较的功夫,突然见到墙上的一副画像,洪二知道,那是当年非常流行的一幅画,叫做《开国鸿宇图》,画的是开国之时,定都京城的盛景,这幅画便是当时众多临摹之作中的一副。
眼睛扫到画像之中,伴在太祖皇帝韩林儿左右的众位开国功勋,洪二心下突然赫然开朗:“对啊,昨日听他们所言,我仿佛是那三公案中胡家的直系后人。前些天就听闻了,京里京外的十多家勋贵四处寻找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