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大致估算了一下,最少也有七里之长。过了桥,封晓勒住马头,回首眺望,只见那廊桥伸入湖里,被烟雾遮蔽的忽隐忽现,倒也别具风味。
见封晓停下,封曦也勒住了马,对封晓解说道:“这桥叫锁名桥,是那栖霞山上的一个老道到咱家向老祖宗建议的,具体说了什么别人不知。后来听说,玄武神就叫执名,所以这锁名桥就是锁住玄武的意思,至于为何要锁住这玄武,好想和你有关。”
“和我有关?”封晓听的一阵发虚,不明白自己从没来过这金陵,为何这玄武湖上的一座桥居然和自己有关。
“那我可不知道了,你要去问老祖宗了。”说完,调转马头,顺着大路飞奔而去。
见自己的姐姐又走了,封晓只好也催马赶路了。
不一刻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入了一个镇子,镇口有块石碑,上面写着封家集,封晓知道到了地方。见镇中行人不少,两人便勒马渐行。虽然自己从没来过金陵,但是仿佛被一道无形锁链牵引般,封晓居然就这么一路走到了自家老宅的大门口。见到姐弟二人到来,家里下人一边上前结果马匹,一边有机灵的小厮飞奔入内报信。
封晓下了马就开始打量自家的老宅,只见自家的金陵老宅虽不如京城的大气,但也有透着一股子江南的风韵。门楼下边八盏大红灯笼随风轻摇,四根大红立柱分列大门左右,朱红色大门上方金色匾额高悬,牌匾上缠绕着大红色的绸带。过了大门,迎面的巨大影壁上用红绸点缀,正中间还扎了一朵巨大的稠花。转过影壁,满园喜色映入眼帘,到处都是一片红色,但又不同于大婚时的布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事寿事将近的样子。
封曦引路,封晓跟随,转朱阁,绕围廊,不一刻行至后院花厅之外,还未入内,便听到内里一阵阵莺歌燕语飘了出来。封晓在厅外停下了脚步,马上就要见到自己从未谋面的奶奶,封晓心内竟有些紧张。面对皇帝或者两阁大佬之时,封晓尚能轻松答对,但此时,心下竟是一片慌乱之境。
封曦上前一步,撩起紫红色流速门帘,摆头示意封晓进去。封晓稍一踌躇,还是迈步进了花厅。
一进厅,封晓反而没有刚到花厅之外时的紧张。抬眼观看,满厅的人中,封晓只见花厅正中摆着的一张软榻,榻上坐着一位老妇人。这个老妇人给封晓的第一印象是瘦干巴巴的,显得身上的那件酱色寿纹锦袍都有些宽大。第二个印象是精神,眼睛没有一般老人的浑浊,反而带着意思如孩童般的清澈,腰舒背直,坐姿闲散,如果不是满头白发和脸上的皱纹,封晓一定不会认为这老妇人将近耄耋之年。如果非要找一个形容词的话,封晓脑中冒出的是矍铄两字。不用问,这便是自己的奶奶彭靖了。
封晓进来时,老妇人身体微微前倾,侧着头好像正在清听谁说着什么,晃见门外进来个人,老妇人的目光自然而然的移到了封晓的脸上。
待看清封晓的面容后,老妇人先是一愣,然后满面惊喜之色的对封晓招了招手。封晓几步行至跟前,看着老妇人脸上的慈爱,双腿一软,便跪在了老妇人膝前。
彭靖伸手上前,把着封晓的肩膀,仔细打量着封晓,嘴里喃喃的说道:“像!真像!”嘴里说着,突然一把把封晓搂在了怀里,哽咽道:“我的儿,自打你出生起,我就日日盼夜夜盼,盼着你来金陵看我,终于终于老天开眼啊,让老婆子闭眼之前能见到我的乖孙儿长大啊!”
听到奶奶的话,封晓叫了一声:“老祖宗!”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双手搂着彭靖嚎啕大哭起来。
其实封晓两世为人,两世的灵魂相容,性格遵从了这一世的惯性,而想法则更多的是前一世的感受。前一世的封晓是个孤儿,从来不知道亲情是何物,如今先是有了母亲,又有了姑姑,今天又先后见到了亲姐姐和奶奶,其中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