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晓醒来后的第三天一大早,洗漱完毕,便穿上锦衣卫飞鱼服,带上乌纱斗冠,腰里挎着绣春刀和明式的枪套。对着镜子照了照,正应了那句人靠衣装马靠鞍的话,只见镜中映出的人物风流,自带一股英伟之气。
穿戴整齐的封晓先到后厅给自己的母亲江南公主请了安,然后便出了家门。
刚走出大门,封晓便看到大门两侧分别站着两伙人,一伙都是锦衣卫装扮,见封晓出来,赶忙上来见礼,原来是自己的二伯顾赫派给他的随从。另一伙人封晓认得,是郭家的家仆,三个人带着四匹马,其中一人见封晓和众锦衣卫见过礼后走上前来,对封晓道:“我家六少爷知道小公爷今日要上衙门办差,六少爷说小公爷今日是锦衣卫提督了,怎可没有好的坐骑,因此特命小人送来一匹宝马以供小公爷驱策。”说完一挥手,身后另一个仆人便牵过一匹高头大马。
因为和中东的交易日渐繁盛,中原地区的马匹也不像宋代时那么紧缺,而且一些大的马场还引进了几种稀有珍贵的马种,比如送给封晓的这匹就是地道的阿拉伯纯种马。
这是一匹灰色带着白色碎花的阿拉伯纯种马,高高扬起的马尾灰白相间,四蹄上部小腿亦是白色的,像打了四条白色绑腿。同样高高扬起的马头,在额头正中一块菱形的白色斑纹异常漂亮。大而黑的圆眼炯炯有神的盯着封晓,突然马儿不受旁边马夫的控制,硬是拽着马夫向前走了两步来到封晓跟前,低下头,亲昵的用额头蹭了蹭封晓的脸。封晓自始至终都没动地方,看着这匹马心里感慨良多。见马儿凑过来和自己亲昵,封晓很高兴,用手贴着马颈捋了捋。马儿被封晓摸得很舒服,轻轻甩了甩头,噗噜噜打了个响鼻。
“它叫什么?”封晓问牵着马的马夫。
“回小公爷的话,它原来叫碎玉,我家六少爷觉得不吉利,就改名叫月痕,今年刚满三岁,还算匹小马,但是却是我家马场里最好的了,当初从一个大食商人手里买到的,那时候还是匹小马驹,而且左后腿还是瘸的。但我家少爷一眼就看中了,回来后亲自给碎雪看病,原来是后腿下面长了个小肉瘤,割了后再没犯过。”牵马的马夫躬身道。
先前说话的那个郭家仆人接着道:“小公爷,他叫郭户,是我家马场最好的马夫,大家都叫他马头,六少爷怕别人侍弄不好这月痕,就将他也遣了来给小公爷看马的。工钱还是我家给,小公爷平时尽管使唤。”
封晓听完,伸手拍了拍郭户的肩膀,回身对跟出来的管事道:“给郭户找个地方安顿好,以后他就只管月痕,呸,绕口,还是碎玉好听,以后他只管碎玉,别的马不用他料理。在账上也给他开个户,给咱家办事,哪能让别家出钱。”说完,又回头对郭户说道:“不过他马六愿意给,我也不拦着,你就领着双份好了。哈哈”说着自己先大笑起来。那郭家的仆人和郭户也跟着笑。“好了,我今天就骑碎玉去上任了。”封晓越看越喜欢,现代男人那个不爱豪车?古代没有豪车,但是有宝马,更彰显男儿本色。
将已经配好鞍韂的马卸了,郭户将封晓的马鞍镫具从新配到碎玉身上,银灿灿的马具映着灰白相间的碎玉,更增神武。
封晓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曾经学过骑马,而梦中自己也是个爱马的,家中其实好马也不少,平日更是没少骑乘,因此这时两世的经验一并作用,翻身上马,倒也利索。搬转马头,向着锦衣卫衙门行去。
到了锦衣卫衙门,封晓先去见过了二伯顾赫和锦衣卫指挥副使张学俺,两人都是个交代了几句,就让封晓去了。
锦衣卫衙门分为五个院,前院是大多数锦衣卫官员办公的地方,指挥使顾赫以及中提督周冲c右提督薛岩就都在前院办公,除此之外还有十三科中的检举科c校验科c经济科c人事科也都在这个院中;中院是锦衣卫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