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率九千辽东铁骑先入京城,你们必须全力开拔,总之,我要我们辽东精锐在后金部队之前就到京城。我要让满朝诸公知道,能护佑这大明天下的只有我辽东军!”
既然军令都已经下了,作为军人,也就只得执行,得令后都出帐准备去了。
诸将都已经离去,大帐一下子变得冷清起来。袁崇焕一个人坐在大帅椅上,眼神中有着寂寞和无奈。一个四十余岁的大帅,一个四十多岁就已经位极人臣,封疆一方的大吏,不应该是风光无限,英姿勃发的吗?怎么放在自己身上,只是尝到了无穷无穷尽地苦涩!
袁崇焕可以预见,当自己率军来到京城后,自己面对的不仅仅是那个满蒙十万大军压迫,更有着来自朝堂上的压力。呵呵,那些只会纸上谈兵的大臣,那个年轻气盛的皇帝,就不能让袁某省点心吗?
唉。袁崇焕了挂在帐中的尚方宝剑,想起了数年前崇祯将这柄宝剑交到自己手上的情形。君有天下志,臣有报君心,现在想起来还使得自己激动不已。
“皇上啊皇上,五年平辽才过两年,臣是辜负了您的寄托,怕是等不到五年了。那,臣就拿这条命了赎罪吧!”
袁崇焕闭上了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浮现起出一个年轻人的身影,督师心中不由地有了些庆幸,自己让他在朝鲜发展,替他除去毛文龙的掣肘,不管怎样,就是在这辽东地界给鞑子重新埋下去了一颗钉子。
“龙辰,本帅不求你这次能来勤王,就求你能在本帅去了后能替这大明再拖上几年!”
此夜,又有谁人知晓,在这个夜晚,一个忠于帝国的将帅,已经抱了必死之志,准备去救援那个可能会吞没掉他生命的城池!
……
月光如霜,淋洒城墙,让这大明帝都增添了一丝冰冷,散去了些生气,似乎让这寒冬变得触摸可及。呼啸耳边的的西北风,像刀子一样锋利,尽情蹂躏着人们裸露在外的皮肤。
这阵子城头的兵丁比平时多了数倍,大部分都被赶到城垛上来了。据说啊,这鞑子都已经到大凌河了,只要纵马一跃就可以到京城脚下了。说不定哪天清晨,迷迷糊糊起来,睁开眼,可能就能见城下一群群后脑勺是金钱鼠尾巴的鞑子了。
两名兵丁拿着破棉絮和稻草做了个窝,挤在一起凑点热乎气,这死冷死冷的天气,那些头头也不会没事做出来巡城,要知道外头还有一大批勤王军呢?都在京城外扎营,要是鞑子过来肯定会惊动他们,到时候再组织城守还来得及。
“死人的大成,你动什么,好不容易聚点暖和气,你一动都没了。动你个球球。”老王气骂着。
“放尿,行不?你不让俺起来放尿,俺放里面,好使不?”大成笑着回应老王的抱怨。
“死人的东西,滚远点放,站城垛上放下去,别让风把这个尿骚气吹得整个垛口都是的。”老王提醒着。
“得嘞,我晓得。”大成将自己身子靠近垛口,掏出那家伙,就准备狠狠地放他一泡。
正当大成哼着小曲儿,故意细水长流时,发现城下有什么动静。低头一,一片黑色洪流就这么冲向了城池。
队列整齐,马步一致。寒衣铮铮,杀气逼人。带着一股冲天的傲意以及不屈的斗志,就这么排山倒海般的向着城门冲来。
这绝对不是什么外省勤王军,这是精锐骑兵!而且是在战场上拼杀过的百战精锐!
“不好了。老王,骑兵!骑兵!”大成惊慌之下那家伙没放回去,甚至还在由于刚才故意细水长流此刻水还没流完,就这么从垛口转身,水管就喷向躺在下面的老王。
好家伙,这味儿真够劲儿。老王被弄了个激灵,一下子从稻草中跳了起来。然后一眼就见城下那望不到边的骑兵,感受到了那似乎可以开天辟地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