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看到那人右手扳指上有点问题。若是打起来,指不准会吃什么亏呢。
洛萝心里虽然虚,却也有几分明白,那些人唬人的成分居多。这里可是洛府,真闹出什么来,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下场。
那些人凶,飞檐也叉着腰,跟个母老虎似的。
洛萝着实有些担心飞檐。不晓得对方究竟想做些什么,现在洛峥在书院,洛夫人又去了铺子里,她算是半个大王,可是是个什么用都没有的大王。洛萝又见飞檐脖子上汗水像是汇成小溪了一般不停往下流,估摸着飞檐也是怕的。
小一见洛萝钻了进来,立刻“呜呜”了几声,瘸瘸拐拐地窜过来,不停用爪子拍着她的腿,眼睛湿漉漉的,仿佛是哭过了一般。
洛萝心疼它,摸了摸它脑袋,小一赶紧舔舔她的手心,然后又舔舔自己的爪子。
几人见了洛萝,立刻便将矛头对了上来,为首的男人更是骂骂咧咧的,一步一步的朝着洛萝逼近,脸上挂着没安几分好心的笑:“我当是谁家畜生这么仗势欺人,想不到居然是洛府上的。”
这都堵在别人府邸门口了,还装出不知道的样子么,除了自己,洛萝最恨不好好说话的人了。
他那“畜生”二字说的是意味深长,只怕话里骂的可不止小一一个。飞檐立刻涨红了脸,又要骂人:“你、你才是畜生!”
那人拖长了声音“诶”了一声,转身面向着看热闹的人,扯开嗓子喊着:“诸位乡亲们可看见了,这洛府养的东西,咬了我兄弟。哥几个想上门讨个说法,谁知道又被洛府的恶奴骂是畜生。这洛家这般仗势欺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旁边看热闹的人本来只想安安静静当个看客群众,其中不乏有人仇富,也或许是这为首男人的同党,被一煽动,立刻嚷开了:“洛氏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那人又道:“我记得洛家可还开着书院呢,本以为是个讲理的人家,没想到真是看走了眼。还有人去洛家的书院念书?呸,念得都是是非颠倒、黑白不分吧?!”
闻言,一旁拿着棍子的人举起棍子,高声道:“砸了他们书院!砸了他们书院!砸了他们书院!”
周围不乏有起哄者,大抵是些贫困又欺软怕硬的主,倒是洛萝认识的几个大户人家的熟面孔,皱着眉一句话也不说。有分辨能力的人不少,可就怕三人成虎。
事到如今,洛萝反而冷静下来了。她有什么好怕的?
洛萝也不理会那些人,直接问飞檐:“飞檐,你和我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飞檐委屈道:“小姐,奴婢那时想着给小一买俩包子吃,小一在一旁玩呢,奴婢看得清清楚楚,是那混蛋拿棍子打小一,小一躲了几下,被那人追着打,小一才反过去咬了他一口。”
方才小一那一瘸一拐的样子洛萝不是没看到,这阵心里气得一抽一抽的,又摸了摸小一的脑袋,小一也哼唧几声,又垂下脑袋舔着受伤的腿。
听到飞檐这么说,那边急了,指着飞檐骂骂咧咧起来:“你这贱人别胡说!若不是这小畜生咬了我兄弟,我兄弟会拿棍子打它?”
一边执着一个理,怎么说都矛盾,怎么说都不对。
洛萝又看向那男人,心平气和道:“这件事,你打算怎么解决?说来我听听。”
男人见洛萝比自己矮了一大截,瘦瘦弱弱的,看来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自然不把洛萝放在眼里。又听到她这么说,以为洛萝心虚了,立马得意洋洋的说起来:“这小畜生咬了人,咱们治病的钱总得给吧?诶——,可不止是几片布带子的钱,谁知道这小畜生有没有什么病呀你说?而且,我兄弟这段时间下不了床,误工费总得给吧?你洛府不缺钱,怎么说也该拿个白银百两表表诚意吧不是?”
飞檐又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