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出来,就得出事。”
永兴又叹了口气,“这面子嘛,我是喜欢,但就冲你这番话,我本来可以不要的。但实际上却万万做不到,戴独行必须当着我们的脸,把夜明珠拿出来给大家瞧瞧,证明珠子已在他手上,这免得以后又有谁指出夜明珠是在张府上被掉包的,来找我们麻烦啊。而且他还要至少说声不是,我才能平息众人之口,这都希望慕兄能够体谅我的难处。”
慕千成只有点头,他本已打算放弃再说这事,但永兴却又解释道:“知道戴独行曾潜入府里,盗走了夜明珠,我非但被他逃脱了,而且还隐瞒此事,家里的人可是炸开锅了。好在有下人自动揽下所有责任,我才平息了指责,现在给整个沪上都知道了,若我什么表示都没有,只怕先父的门生故旧都会质疑我这个当家的。我若在这个位置上坐不下去,难道慕兄觉得是好事?”
“大大的坏事,至少以我看来,府上没有一个人比得上永兴兄,而且就算有那样的才能,也没有你的这份情义”,慕千成说的倒是心里话。
永兴微微笑了笑,“说实话,我死死保着自己的位置,当然有眷恋权势的私心,但坦诚说,也因为放不下家族和时局,所以有时候干出一些情非得已的事,也希望慕兄见谅。”
“你会说这句话,已经很难能可贵,有多少人说一套做一套,背后冷箭伤人,专插朋友几刀的,还大言不惭了”,慕千成说这话时,心里倒是浮现了好几个人的身影,“况且你还处于这样的位置,自古皆说高处不胜寒,没有处过那种位置的人,就算念一千遍这句话,也不会有真正的感悟。”
永兴笑着把茶都喝了,还是那碗茶,不过他倒好像喝得比之前香多了。
慕千成也把茶喝了,不过他的心情倒不如永兴的好,因为无论怎么说,永兴的危机是解除掉了,若戴独行硬抗着,既不肯坦承,更不肯道歉,那势必导致张府要和他起冲突,事端一起,只怕就不好收拾,但若不与他斗,那永兴的位置就不稳,但现在既然戴独行选择让步,那永兴自然是稳赢不输了。
但对于慕千成来说,则是麻烦的开始,他们的任务本只是找回真正的夜明珠,带回北平进一步解开慈禧陵之谜即可,但这简单的任务,却因为上海滩错综复杂的关系,而变得不简单。本来戴独行拿到夜明珠后,必定很妥善地藏了起来,就算你把他抓了,估计也找不着的,因为要撬开他的嘴巴,估计办法还真不多。但现在他要带着明珠到张府上致歉,只怕有节外生枝的可能,而且慕千成还有别的顾虑啊。
“永兴兄,那不知可否相告,为什么整个上海滩都会知道戴独行潜入张府盗窃的事了?”
永兴看了慕千成一眼,“慕兄总不会以为是我让人说出去的吧?我可没那么笨,这么做不是把我和戴独行逼到墙角上,非斗一斗不可。而且以我对戴独行的了解,我认为他不会道歉退让的,那不是自己搞一个鱼死网破的局面。”
慕千成沉吟了一下,“但知道这事的人可不多啊。”
“是啊”,永兴终归收起了脸上轻松的表情,“这事情会是从哪里传出去的了?按理说,戴独行自己肯定不会让别人知道,这么说起来,这消息只能是从张府上漏出去的。”
慕千成想了想,“但这么说,也存在很多疑点,张府上知道有人曾潜入佛堂的人,本就不该太多,而且就算知道这事的人,又怎会这么高明猜到那人是戴独行。”
永兴眼中闪过了一丝杀机,“知道这事的只有王成礼,戴独行不正是接到他的消息才来盗窃的。”
“但他会是传播者?”,慕千成自个摇了摇头,“他那胆小倒不像是装的,我看就算把这事再告诉别人,谅他也没那个胆。”
永兴沉吟了一回,“也对,事情发生后,我一直派人盯着王成礼,他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