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可比周遭还要黑,连谢飞洋都有些动容,掉进这里时,这难以捉摸的科长还没有流露出一丝的害怕,但现在却有一丝的不安,“之前串通内鬼,盗走安全站炸药的,就是你。”
“是的,我就是要用你们的炸药炸掉这里,你现在该明白我为什么特意偷盗有你们标记的军用炸药了吧。结果外界就会知道,安全站想暗害沪上大亨,结果事情败露,在争斗中,不幸玉石俱焚”,川岛停了停又道:“而且我还想通了一件事,若我说出来,只怕你们会更沮丧。”
没有人理她,但大家都心知,若听了她的话就算不是更沮丧,估计情绪也会受到打击,毕竟这女人的嘴又怎会吐出象牙。
只不过这回川岛看来倒真是敲在了他们的命门上,这女人缓缓道:“夜明珠肯定不在慕千成的身上,不信你们去搜搜看。”
没有人回答,只不过大家的心里多半会有猜测。
而川岛已又道:“我非但知道夜明珠不在他的身上,而且我更知道夜明珠到底在哪了,我一会就去拿。”
没有人睬她,只不过她的这些话好像早加深这洞底的黑暗似的。
“夜明珠就还在永兴的房里,若说你要把它藏起来,最安全的地方其实就是不动它,继续留在我藏起来的地方。因为你公开说已经找到了,我自然不会再回去原来的地方找,你这也是一种心理战,可惜我与你交手多次,我甚至专门研究过你,对于你的招数和策略,我是烂熟于胸了。你们中国人不有句古话,最危险的往往就最安全”,川岛缓缓道。
慕千成叹了口气,“有人这么研究我,真是我的荣幸,很可惜我对你倒没太多研究,有时间我也希望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而不是在琢磨一坨屎。”
“那难怪你会败了,连知己知彼都不知道”,川岛像是又在墙壁上按了一下,就传出了一下声响,“听你的口气,我的推断是对了,炸弹也快爆炸了,我还要去拿回夜明珠,就不在这里奉陪了。”
说完这话后,就再也没有听到川岛的声音了,这样仰头看,既因为视角的关系,也因为那张嵌在墙壁上的床遮挡了好些地方,所以不能完全看清楚上面的情况,但估计川岛该是从那暗门离开了。
在慕千成和川岛说话的时候,戴独行早已抹黑到处调查,看能否找到什么活路。
“你用不着摸了,这里的墙壁滑溜溜的,爬不上是不可能了,但我们又没有工具可以把它打破”,谢飞洋这人倒是古怪,那口气让人听起来,就像她不是被困在这里似的。
戴独行不理他,继续调查,慕千成也一样,只要炸弹还没有爆炸,哪怕机会再渺茫,他们也不会放弃的。
“永兴,有能够离开的方法”,说这话的是三老夫人,她说话已显得有些气若游丝,但这句话,却清楚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三娘,你说有能够离开的办法”,黑暗中回荡着永兴的声音。
三老夫人是怎么答他的,具体就听不清楚了,因为她说话的声音实在是太小,只听到永兴连连说是。
“永兴兄,老夫人还好?”,慕千成顺着声音摸过去。
“还好,其他事我们离开了再说”,永兴的声音听起来比之前镇定多了。
戴独行赶紧追问道:“有能够离开的方法?”
“三娘说了,有能够离开的机关,只要一按角落那凸起的砖块,室外的池水就会从地板下灌进来,很快就把这里注满了。”
慕千成下意识看了看四周,可惜他可看不到那样的机关,“这在佛堂的下面,确实是在池塘离了。但你要我们潜水游出去,只怕三老夫人的身体撑不住。”
“用不着这样”,永兴充满了信心,“一按那机关,正对着床的那侧墙壁也会打开一扇暗门,里面有一艘橡皮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