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该给我们说清楚,为什么要隐瞒我们。这么大的事,张家的人居然谁都不知道,我想问一句,我们到底还是不是张家的子弟,这家是我们大家的,还是仅是一人的私产。”
英仁显然是想乱中取好处,但他的话却句句在理,而且好像还引起了一些老部属的共鸣,虽然他们不敢插嘴,但神色上却有些变化,看来永兴集权的管理方式,在获得了某些好处的同时,也大有引致物极必反的无奈。
“英仁,这话留待以后再说吧”,张曼婷想缓和局面,但显然她并不是支持永兴的意思,这些事情都穿帮了,显然家族中没有谁还会公开支持永兴了。
大姐韵诗倒是立场很坚定,她几乎是指着戴独行道:“我不管其他事,你必须先把我三娘放回来,不然就算其他人不跟你拼命,我也不会给你离开,不然我就不配是张府的女儿。”
若说这种狠话的是永兴,戴独行则只会表示自己不在意,但面对着一个孝顺的老女人,他又有些不知该怎样,只能重复道:“我没有做的,就是没有做,若三老夫人真有什么问题,我可以帮你们去弄清楚,但如果是谁想利用我,以图在内讧中抓到话柄,那我可不会轻饶他。”
戴独行说的话是事实,但对于缓解现在的局势却弊大于利。
永兴刚想开口的,英仁又道:“今天所有事情都必须说清楚,若忽悠了过去,只怕叔叔以后就会装作没有回事,甚至还会找机会把我们扫出门去,今天我是一步都不会让了,让了这一步,只怕以后就无路可走。”
“英仁”,永兴是忍无可忍了,“现在有家国正事,不是你发癫的时候,你要解释,我可以告诉你,我要隐瞒着大家,只因为我不想家里人心惶惶,就算让大家知道了三娘不见了的事,你们就能把他找回来?这种事越多人知道,只会更糟的,你没有经验,我可以不怪你。但你在这里趁乱卖私货,我却不能不管。而且”,永兴扫视了众人一眼,“我不说,更因为我发现在府中有身份不明的内奸!”
不知情的人自然只有猜测,而知道一些内情的,则想当然以为永兴说的是王成礼,但真正的明眼人,却感到他是话里有话。
宴客厅里静了半刻,还是英仁先反唇相讥,“内奸的眼中别人全是内奸,叔叔可不要随便给族中之人套帽子,以为这样就能唬住我们。”
永兴冷冷一笑,干脆不理他了,转身对戴独行道:“戴处长是坚持没有掳走我的三娘?”
“事已至此,我根本就没有撒谎的必要”,戴独行坚持原话,“反倒是我希望永兴兄协助调查慈禧陵夜明珠的去向,那是张老爷子的遗物,想必你也应该着紧的。”
“那东西就算真是被掉包,也肯定是你偷去后才发生的,三娘不知藏得有多好”,韵诗大小姐立刻就质疑戴独行,“而且我们一直很着紧,只不过你们打着南京的旗号,把珠子借去了。”
看到这样互相攻击何时是个头,陈君望忍不住想打圆场,“我看这里面必定有些误会,大家的目的都是找到夜明珠,为国为民的,何不坐下来好好谈谈。”
“君望说的是道理”,戴独行看了一眼众人,“但只怕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胸襟。”
“就算其他人没有,我还是有的,就算要刀枪相见,也不妨先礼后兵”,永兴尽量让语气显得平静,趁着陈君望给的台阶,他实在是想下台的,所以他指了指椅子,请戴独行坐下,“其他事我可以当没回事,但至少该告诉我们,你是怎么潜进来的,你又是怎么把我三娘绑在房间里,自己却从密室中的佛堂里逃脱的。”
看到戴独行有些惊异,永兴补充道:“我要知道这些,也不为了什么,只是你能办到,别人也能,我可不想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毕竟进来的不见得每个人都像戴处长一样,说不定有人是要潜进来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