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说自己是为了协助戴独行接近张府而来的,但戴独行此时已盗得明珠,他的任务不也该结束了。按理说,他现在应该还在张府上,但现在的陈君望可不是以前的他了,不见得会这么老实。
慕千成真后悔之前事情杂乱得很,让他居然都忘了陈君望,没有向永兴问起他的情况。
不过现在后悔也迟了,该仔细盘算一下,明天自己该如何参与那一场特别的碰面吧。
最直接的方法,当然是出现在戴独行的面前,并向他解释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对付日军间谍网的,并不是要瞒着他,想必他会不高兴,但最终却会接受这个解释,当然心里是否会有些起疑就另当别论了。
但慕千成不打算这样做,他最终决定自己还是要发挥一些特别的作用。
戴独行到张府致歉,既不是官方行为,也不是什么江湖大事,实际上就是他们之间的私人恩怨,所以看起来,整个上海滩在这一天里都平静得很,张府上下也如往常一样。
但明眼人都知道,盯着这件事的人可多着,既包括张府属下的各路正途行当,也包括下属堂口之类的,当然少不了上海滩三山五岳的各色人马,有人是想看热闹,有人是想左右逢源,而更有人是想趁火打劫。
当然他们只能暗中瞧着,没有张家的邀请,谁都不敢在这一天登门拜访,因为那等于是明摆着特意上门看热闹的,这既会得罪张家,也会惹恼戴独行,无论得罪了他们的哪一方,以后都别想过得轻松。
但张府上还是有这么些客人,陈君望自然就是其中一位。
永兴也早跟他说过,若气氛有不融洽时,希望他从中当和事老,他自然是答应的。而除了他,来者还有雷鹰。因为张府上发生窃案的事,整个上海滩都知道,纵然张家不报案,他也必须来,况且永兴也请他了,请他来当黑脸的。他纵然不愿,但于法于理却无法拒绝。
等待总是更容易让人紧张,虽然这乍看起来不是什么大事,张府表面上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准备,但永兴可是早让守卫戒备着了。
八点十五分,山前的大道上,成一直线地开来了三辆黑色小车。
在山口处,就有张家的仆人日日夜夜轮岗守着,既可以说是待客热情的表现,也可以说是哨子吧,这是张凤奇时代立下的旧例。不过显然这几辆车载的不太像是戴独行,所以张府上立刻就有别的应对措施。
车子在府邸的围墙外停下,走下车的是十多个健壮的黑西服男子,最后才下车的却是谢飞洋。
“请问贵客如何称呼?”,王成礼快步上前,虽然他其实早见过谢飞洋了。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我认识你们的主子就够了,开门吧,估计他也早等着我到了吧。”
王成礼躬身道:“很抱歉,当家的今天有事,一律不见客,或者容我通报大名。”
谢飞洋瞄了一眼张府,发现围墙里早伏着一排枪手,他的眉头皱了皱,“也好,你告诉张永兴,我是谢飞洋,叫他来迎接我。”
王成礼让人赶紧通报。
虽然早料到谢飞洋会找上门来,毕竟他早向慕千成提出让戴独行把夜明珠拿出来,并且承认一切事实,但听到他真的来了,永兴也觉得有些不舒服。
不过对方越是桀骜难驯,永兴就越不肯放下架子,他也不立刻出去迎接,但也不让人把谢飞洋迎进来,因为他深知下人去请,这人肯定不会进来的,所以他干脆就把谢飞洋搁在那里,让他等上个十来分钟。
这谢飞洋倒也古怪,看来是如此的嚣张,但永兴让他等,他居然倒没表现出不耐烦。
不过当永兴出来时,他劈头盖脸就是一句,“张打董事是怕了,不敢见我啊。”
永兴示意请入内,“屋里有些小事要料理,这下人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