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慕千成自己也忍不住笑了,“那你特意来告诉我,就是让我小心点。”
“这你倒可放心,掌柜的那帮手下,暂时不会轻举妄动”,戴独行深吸了一口烟斗,“我当上海安全站的科长时,姓谢的还在国外没回来了,我自然有手段把那些小杂粹摆平。我来找你除了告诉你这些,同时让你可以放胆去调查珠宝店劫案外,还想与你商量一下,该怎么接近张家。”
慕千成对于这个问题,早已思考过很多遍,“方法倒是有很多种的,譬如说,我们大咧咧地去张家告知他们,永兴给我的夜明珠早被人掉包了,然后我们要彻查。”
“你疯了”,戴独行几乎是跳了起来,不过他很快就又平静了下去,“你这是开玩笑的,傻子也不会这么做。明知偷龙转凤的人,多是张家的内鬼,这样做是铁定打草惊蛇,一辈子都别想找回真正的夜明珠了。而且搞不好他们还可能反咬一口,毕竟永兴把夜明珠交了给你,然后我又经你的嘴探出它的下落并抢了过来,他们大可说是我和你换了,别忘了张家有多深的背景,我们若没有真凭实据,被他们反过来咬到了,可一点也不奇怪。”
慕千成点头,“那也是,虽然我敢保证,你手上的那颗,绝对是永兴最初拿来我家给我看的那一颗,但只是我一家之言,也没有实证。那我私下找张永兴谈谈,把情况说清楚,让他协助,你觉得是否可行?”
“你这么相信他?”,戴独行的意思看来是不同意了。
不过慕千成还是道:“至少在张家众人中,他看来还算是比较光明磊落的,而且夜明珠之事,本来就是他拜托我还到慈禧陵地宫的合适处,以完成张凤奇的遗愿,这事他该配合吧?”
戴独行看了慕千成几眼,却摇了摇头,“我不信你真的这么相信他。如果他怀有什么异心或是有什么阴谋,掉包的就是他自己,他一开始就把假的夜明珠给你了,那你现在去找他,岂非是打草惊蛇?毕竟面对着这么巨大的宝藏,哪怕是富可敌国的他们,也难保真的不动心。”
对于戴独行的疑虑,慕千成倒没有反驳,只道:“那你想怎样,我们调查这事,总得接触张家众人,就算不全给他们知道,我们回来是调查这事的,但也需在他们之中找到愿意帮我们的人才好展开调查,不然你又不敢公然去查,他们又像是一个密箱,我们若无内援,是绝看不清里面的。而且你这么多顾虑,我倒要想想是否真的该去插手珠宝店的案子?毕竟我只要插手,那总会与张家众人有接触,他们就会知道我从北平回来了。”
戴独行搓了搓手,“所以我才说,这些事都有些麻烦,不过你既然找过雷鹰,说不定张家的人早知道你回来了。你参与到珠宝店的劫案倒没多大的关系,你只要编一个合理的借口解释为什么回来不就得了。如果他们知道你回来了,但又不去找他们,他们才会起疑了。毕竟虽然夜明珠是被我拿走了,但对于慈禧陵地宫的秘密,他们不见得就都不感兴趣,若他们问起,你就推说还没有太大的进展,不过已有些发现,你很快就会回北平。为了麻痹他们,你甚至可以邀请他们也去北平看看,我想那里随时都兵荒马乱的,他们不会去的。这撒谎的事,用不着我教你了,你本来就是其中的高手了“,戴独行一口气说了这么些话,他还是第一次公然要求慕千成按照他的指示去说话。
不过就算没有戴独行的要求,慕千成也可能这么去办的。
“我一会就打算去珠宝店看看,说不定就会遇到张家的人,你要去吗?”
戴独行摇头,“我还是先不露脸的好,不然张家的人都会起疑心,毕竟虽然我让他们交出了夜明珠(卷七:逃亡的神探中的故事),那是上峰的意思,但他们心里对我这个执行者肯定有抵触。”
慕千成笑了,“你不是张凤奇的忘年交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