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自己反对,也不能改变,不是吗?
慕千成自然不愿意被牵着鼻子走,毕竟这可是毛晨魴和戴独行各有算盘,还要面对川岛一伙的大事,搞不好得败北丧命。而且他自己也有些别的想法,所以他必须掌握更多的信息,但谁都不会透露的,这情况下,慕千成还是想用老办法,自然是去蒙陈君望。
不过戴独行会把这样的事告诉他?当天在兴昌楼里,陈君望表现出并不知道戴独行没有离开北平,那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连他也被瞒着?
对此,慕千成也不敢妄下定论。
不过他倒觉得就算那时候陈君望不知道情况,现在也该知道了,既然戴独行能把情况告诉他,自然也会告诉陈君望。因为他躲藏在北平,是不可能一个人活动的,毕竟他要布置那么多事。如果要找一个可靠的代理人,那非陈君望莫属。一来从个人感情上来说,戴独行是绝对信任陈君望的,而且比起安全处的人而言,这半路出家的公安局长,反而不可能是川岛他们打进来的奸细。因为陈君望会走到今天的位置,实在是太凑巧了。
加上银行窃案后,慕千成曾试探过陈君望,说要去见戴紫莹,但陈君望有些拙劣地推托了,让慕千成更确定陈君望知道戴氏兄妹根本就没有离开北平,说不定戴紫莹的起居,现在也是陈君望负责的。
反正见见陈君望也不会有什么损失,至少能有一顿不错的午餐,慕千成决定去拜访警局总局。
不过真是不巧,之前几次他都没有找到陈君望,这次也不例外。
局长助理很客气地告诉慕千成,局长今天都没来,可能是有秘密任务。他真是去替戴独行干什么秘密的事,还是偷懒了?譬如说去了戴紫莹现在落脚的地方。
慕千成更倾向后者的,唉,这局长也当得够逍遥。
慕千成以为陈君望逍遥着,但实际上他却紧张得很,虽然他并不是真的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只不过坐在在戴紫莹已经搬离的那栋房子里,就在那间琴房的沙发上,但他可面对着戴笠!
这个把陈君望拖下水的男人,正以很特别的眼神看着陈君望。
“总局座,我”,陈君望脸上都是汗珠,手上握着一叠东西,也因为他手心出汗而变得皱巴巴。
“别紧张,跟你说点小事就这个样子,我还很看好你的发展,你的智谋不错,为人也很圆滑,但心还要再狠些,而且心里素质也有待进一步提高,多锻炼锻炼”,戴笠拍了拍陈君望的肩膀,又道:“我刚才说的目计划,你可听清楚了?虽然很多细节有待毛晨魴和戴独行自己补充,我也已赋予他们权力,不用再上报细节,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嘛,但大体上不会超过我对你说的。”
“这太复杂”,陈君望用手抹掉鼻尖上的汗,“而且我这不是背叛戴处长。”
“什么背叛,你们都是为党国效力,任务不同而已,你现在是我的后手,若真有冲突,也该以你为先,若戴处长阻碍到你,那只能是判定他背叛了我们”,戴笠冷冷一笑,也不知他说的话有多少是真的。
陈君望不敢回答。
戴笠笑了笑,“当然这种情况是不会发生的,只要你们都按既定的计划行事,自会有好结果,就怕你那个朋友影响到戴独行。”
“戴处长是忠诚的”,陈君望鼻尖上的汗都滴到纸上。
戴笠又道:“你再仔细看一遍那些文件,这是毛晨魴手里那份目计划的副本,当然戴独行的意思本就是引诱毛晨魴按计划行事,然后他再横插一腿,而你却是我真正的黄雀。这是绝密,不可以带走的,你要全记在心里。别说整个北平,就是偌大的中国,也没有多少人知道这回事。”
陈君望把那些纸都翻了一遍,厚实的纸张都已经全变皱了,显然已经确定记住了上面的东西,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