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道铭,他是何家何昱老先生的外甥,一个在香港曾很有名的警探,不知你认不认识?”
戴独行笑了几声,“不认识,这种抓抓小偷的警探,我一般都不会放在心上,更不可能听过他的名字。这人现在也在北平?”
慕千成没有回答,因为他知道戴独行在撒谎,陈君望之前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那好,三天后见”,慕千成拿起那瓶白兰地走出了戴独行的办公室,只留下戴独行一个人闭着眼睛坐在里面。
聚贤楼早已不叫做聚贤楼,现在是一件很有名的酒家,据说是因为以前进京赶考的学子常在此落脚,才得了这个名字。
现在则成了上流人士吃喝玩乐的地方,不过最近时局动荡,来的人也变少了,慕千成也想不到戴独行会选在这种地方谈要紧事,难道这里比安全大院还要安全?
不过最令慕千成不安的还是戴独行说过,自己若没有参与到这件事当中,毛晨魴就有借口动他,毛晨魴究竟要对自己干什么?
慕千成也猜不透,总之他有种大祸临头般的预感。
雅座里早已有人,陈君望是最早到,除了他,还有黑子,不过黑子一直只是警惕地站在门边,并没有入座。
戴独行是最后到的,当看到来人只有慕千成,却不见千面女相时,他很惊讶。
“慕兄,难道没有能说服谭小姐?”
慕千成摇了摇头,“我当然把她说服了,她也愿意插手这事。”
“那她为何不来?”,戴独行已入座。
慕千成笑了起来,“因为她不喜欢与你们为伍,所以希望你能把计划告诉我,我再转告她,她会酌情配合的。”
戴独行显得有些不高兴,“还要酌情配合?是她性格古怪,还是慕兄没有像她言明大义?”
慕千成叹了口气,“该说的我都说了,谁叫你们的名声太差。我看就不要在这点小事上纠结,你把情况告诉我,我劝她照办就是。”
戴独行当然是个分得清实际与面子的人,“我可以告诉你,但如果你无法转告她,或是说服她的话,那我不但要找你的麻烦,或者还要找她和谭家的麻烦了。”
“只要你的事能办到,我有百分百把握可以说服她”,慕千成这次倒比前几天有把握多了。
陈君望一直没有插口,此时才开口道:“千成是否被马小姐传染病毒了,声音有点沙,大战当前身体要紧,可千万不要病倒了,我倒是可以找个好医生给你看看。”
慕千成清了清喉咙,声音也变得清晰多了,“没事了,我这几天只不过都在熬夜想该怎么对付敌人?”
戴独行已道:“这我已经想好了,当然你若有意见补充,随时可说。”
慕千成冷冷道:“戴处长倒是集思广益。”
戴独行摇了摇头,“我也很讨厌别人胡乱修改我的计划,我愿意听你的意见,只不过我想成功。”
陈君望一直冷眼旁观,他总觉得慕千成今天好像怎么的,虽然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是有什么对戴独行不满的?还是在劝服白梦瞳的过程中,受了气,但慕千成可不是个这么小气的人啊。
黑子已为大家泡来了茶,还捧来了四碟点心,不过他开门出去后,回来时那表情却有一丝的惊讶,陈君望都注意到这一点,不过戴独行只顾着与慕千成聊倒没看到黑子的表情。
他那表情就像是看到鬼似的。
“我的计划很简单”,戴独行缓缓道:“我会让谭家发出邀请,把一批敌人希望他们离开军营的中层和下层将领请去参加订婚派对。不过他们只是以私人身份参与,并且我让司令部提前发了命令,现在不准军人参与这类活动,但碍于谭家面子又必须参加,所以他们会偷偷前往,不让军中任何人知道,而